版主:游子.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游子收. 哈雷兄好:(注:哈雷先生是中国福建作家协会会长,刚访问新西兰回去) 昨日给您发去“陈葆珍先生谈朗诵”一文的评注,未知收到否? 关於朗诵与吟唱的关系,我们在新西兰时曾经略微提到一下,未及深入探讨。因为这个问题关系到诗歌与音乐的关系。而诗歌与音乐的关系,即诗与歌的关系,牵涉到诗歌的大众化问题,关系如何继承和弘扬传统诗歌文化,有必要大家深入探讨一下。 历史上中华文化一直存在两条脉络:士大夫文化和平民文化。诗歌文化也不例外,所谓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就是这个意思。历史告诉我们,当“士大夫文化”与“平民文化”能够和谐相处,互相包容、交融的时候,就是中华文化放光彩的时候。诗歌文化也是一样,当“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诗歌能够和谐相处、互相包容、交融的时候,就是中华诗歌大放异彩的繁荣时期。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的出现,就是如此。 无可否认,我们中华民族发展到现在,已经给“士大夫文化”(注:我们现在应该叫做“精英文化”)与“平民文化”创造了很好的、能够和谐相处、互相包容、交融的社会基础。那麽,我们的诗坛存在这样的和谐相处、互相包容、交融的的景象了吗?我的观察是:在文艺界已经出现;不过在诗坛,这种和谐相处、互相包容、交融的现象还没有显现。 陈葆珍先生其实是我的朋友。她曾经与我一起创办了《国际诗歌音乐协会》。协会的宗旨写的很清楚:“提倡大诗歌观,倡议包容现代新诗、古体诗词、民歌民谣、艺术歌曲和流行歌曲;致力於重建新诗与音乐的结合,让新诗能够插上音乐的翅膀飞向民间;大家和谐携手,共创现代中华诗歌的新辉煌。”(遗憾的是,以後为一首《老鼠爱大米》的流行歌曲,我和她在是否接受、肯定该歌曲方面发生了分歧,最後导致她退出协会) 其实诗歌,无论它是写在纸面上的,朗诵在口中的,或者唱在嘴上的,应该肯定大家都是同等的。“写在纸面上的,朗诵在口中的,或者唱在嘴上的”,只是其表达、表演的形式,方式不同而已。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诗有写在纸上和唱在嘴上的两种。我独偏爱唱在嘴上的。”他老人家没有看到,如今唱在嘴上的诗歌,已经唱遍神州大地,甚至上了春晚舞台,传遍全世界。(注:鲁迅先生1934年写给“新诗歌”的信:“我只有一个私见,以为剧本虽有放在书桌上的和演在舞台上的两种,但究以後一种为好;诗歌虽有眼看的和嘴唱的两种,也究以後一种为好;可惜中国的诗歌大抵是前一种。”美哉斯言,信哉斯言。实践证明:诗,一旦凭借它的“音乐美”、“可读性”而插上了翅膀,就会诗味尽情翱翔,产生极其广泛的攫取人心的艺术魅力) 我要说,在语言艺术形式上,有“白话艺术”和“歌唱艺术”两大类。“白话艺术”包括相声、小品、单口秀、文朗诵等等。“歌唱艺术”则包括清唱、独唱、合唱、歌舞等等。唱红中华大地的春晚舞台,将“白话艺术”和“歌唱艺术”推向了高峰,甚至传遍全球。可以说,如今中国的“白话艺术”和“歌唱艺术”,已经在广度、高度上超过了汉代、唐代、宋代。“歌唱艺术”的广度和高度,也超过了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 一些现代诗人往往轻视歌唱语言艺术,特别不认同民间的歌唱艺术。我以为这是应当纠正的。 一些现代诗人不屑於“歌唱艺术”,他们提倡朗诵。然而我怀疑:诗朗诵能够起到歌唱的作用吗?(注:实际上现代诗人也很渴望自己坚持的朗诵诗歌能够走进平民百姓中间。然而我预计,像春晚这样的大众舞台上,很难让导演们接受新诗朗诵这种艺术。因为它不仅远不及歌唱艺术那样受观众欢迎,就是比起相声、小品、单口秀,也是艺差一截。就算陈先生提倡的吟诵(介乎於唱与朗读之间)的艺术形式,尝试无妨,然而不必作为拒绝更高艺术形式,不必拒绝更加能够为平民大众接受的艺术形式——歌唱) 不能。 习近平副主席最近在美国应用了一首流行歌曲的诗句:“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震动了美国和世界。何也?我敢说,相同意思的话语,很多现代诗人、散文家、理论家,都曾经写过,发表过。为什麽习近平副主席偏偏引用了流行歌曲的词句呢? 那就是“歌唱艺术”的魅力! 我希望我们现代诗人们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我们为何要拒绝歌唱艺术?就是将现代诗归类到“白话艺术”,就能成为“白话艺术”的主流吗?还是只能处於边沿? 这是我又在呼唤现代乐府的罗嗦言论了。 祝好! 後记:本信刚刚写好,就收到奥克兰音乐协会着名朗诵家职建平兄的信和两个诗朗诵音乐当。并曰:“我对您送我的两首诗歌《今晚,我们站在崑仑之巅歌唱》和《寂寞》一直非常喜欢,最近我把它们做成了配乐朗诵,时常自己在电脑上放来品味。现送上配乐朗诵的MP3音频文件,请指正。如您同意,我想将其配上图片,做成PPS,到时呈上,并请朋友共赏。” 我听了很欣赏,很喜欢。特在此谢谢建平兄。让我们期待建平兄的PPS作品。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