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水质变差农场排放是罪魁在夏天来临之际,纽西兰环境部发布了一份全国水质报告,报告称全国超过一半以上传统上可供游泳的河道现在的水质已经进入“不安全”区间,这份报告再次给本国“100%纯净”的品牌打上了一个问号。在环境部从全国河道监测点取得的水样中,有52%的水质为“差”或者“非常差”----这些区域不适合游泳;另有28%为“一般”----在此游泳有染病风险;只有20%监测点的水质为“好”以及“非常好”。 本国一些公园的池塘旁边常常设置警示牌提醒游客不要去沾水,因为这些水塘中丰富的微生物可能致病;而如果游泳者吞入了河道中含有来自动物粪便的微生物或者其它细菌的河水,就更容易引起身体不适甚至导致诸如腹泻、呕吐或者五官和咽喉的感染。公共卫生官员Phil Shoemack说儿童眼部或者耳部受感染的风险最大。 这份报告共包括了210个监测点所取的淡水水样,包括河道和湖边;另外还选取了248个可供游泳的海滩的水样,结果发现海滩和湖边的水要比河水乾净得多----有18%的海滩水质的等级是“非常好”,有42%是“好”,来自Northland、Tarananki、Southland、Bay of Plenty和Marlborough地区的水样品质最差,然而这份报告没有涵盖奥克兰、怀卡托等地区的水质情况。 一名环境部官员说这些监测点是根据其受污染的风险性以及各个点的游泳人数来选取的,不能完全代表全国游泳点的水质情况。环境部长Amy Adams说:“按照国际标准纽西兰的水质还是不错的,大部分游泳点也仍然可以游,但情况还不够好。” 绿党环境事务发言人Eugenie Sage说这份报告显示的结果与国人的期待相距甚远,她说:“这显示纽西兰“100%纯净”的营销口号是不实的,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了,国际上会意识到我们的宣传和实际状况之间的差距。”Sage要求政府制定严格的法规和水质标准来清理纽西兰河道,防止农业集约化带来的牲畜粪便和肥料残留继续污染河道。 绿党保护河道法案通过一读 纽西兰的河道污染主要来自农牧业,绿党一直在推动立法来控制农场的排放,绿党议员Catherine Delahunty说她提出的提案就是旨在堵塞住《资源管理法》中的一个漏洞:允许在“特殊情况下”排放出含有有毒物质和色素的废水。Delahunty说这个条款已经被一些人用作长期污染河道和海滨区域的借口,而她的提案要求将该条款的时限限定为5年。 Delahunty说自己的提案已经通过一读,这个提案只针对那些“最恶劣的污染者”,他们排出的废水会使水体变色并且含有有毒成分,她说:“给这个法律条款加上5年的期限是保护河湖和海滩水质重要的第一步,这样各地地方议会和产业界就不能继续像以往一样使用这个条款作为任意排污的借口。” Delahunty说自己将所提交的法案命名为《黑色排水沟法案》,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反映了一些污染严重的河流的实际状况,她列举了Bay of Plenty地区Tarawera河的例子,这条河的污染源是Kawerau纸浆厂,该厂与当地部落的争执已经存在了数十年,而Taranaki河的河口位置被环境部列为“不可游泳”区域。 Delahunty说:“修改法律可敦促纸浆工厂采用更加洁净的生产工艺,并且不再向河道排污,这些污水中含有树脂酸和漂白化学品。”她说:“当地的居民和部落都希望看到这条河流的水质能够恢复,因为纸浆厂上游的河道仍然处於原始状态,人们可以钓鱼和游泳。” 根据《资源管理法》中现有的“特殊情况下”排污条款,环境法庭裁定Tasman纸浆纸张厂可以继续向河道中排放25年的污水。 Bay of Plenty地区议会的环保部门总经理Eddie Grogan说与传统的漂白工艺相比,新工艺已经大大降低了生产程序中排放出的有机氯,而目前最大的挑战是减少污水中的色素。 环境法庭判例限制农场污染 纽西兰河道污染的问题早就引起了一些社会组织的关注,除了立法外,司法环节也在“发力”,环境法庭上个月作出的一项名为“One Plan”的裁决让人们看到了治理河道污染的希望。 在经过了长达8年的取证、庭讯和调解工作後,Manawatu-Wanganui地区终於取得胜利,有权对农场污染河道的行为进行约束,这意味着当地32个面临污染风险的集水区域中的农场主们从此不能再无限制地提高农场生产的“集约化”----也就是增加牲畜数量并加大化肥使用量。 One Plan作出的规定是本国第一次对於农场土壤渗透入河道的营养物质设限。长期以来虽然农场主们处理挤奶棚的污水需要获得资源许可,但是对於整个农场上奶牛粪便的排放以及农场肥料造成的污染不负管理之责,而这些渗透或者直接流入河道的牲畜粪便和化肥残留正是本国河道主要的污染物。 现在One Plan规定所有的农场,包括园艺作物农场土壤中排入河湖的物质都须取得资源许可,并且未来20年中相关标准会不断提高,监控部门可以通过测定土壤中的氮含量来分析某个农场流失到河湖中的营养物质,不过在执行过程中也会具体考虑农场的地势和位置。 农牧业面临不断收紧的环保政策 One Plan判决对於农业行业来说是一大挫败,Fonterra、农场主协会以及肥料企业Ravensdown等对於环境法庭作出One Plan裁决感到非常愤怒,他们要求放宽One Plan中设定的标准。 Fonterra认为,只要奶农们采用了“最好的作业方式”,就应该被视为遵守了One Plan的规定,并且要求已有的奶农能继续维持目前的排放水平。对於农业机构来说,最难以忍受的是未来20年中排放限制标准越提越高,农场主协会Manawatu-Rangitikei地区主席Andrew Hoggard预测在规定的标准内,有些农场将难以继续经营,同时水质也并不一定会因此而得到改善。Hoggard强烈反对那种认为“农场主抵制革新作业方式”的说法,他说:“事实上农业界在控制排放上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设定环境标准是必要的,但是对农民带来很多困难却达不到改善水质的标准却不是好标准。” Hoggard认为One Plan设定的标准难以量化落实,所以不如首先对农场主们进行宣传教育,教育无效时才引入强制规定;另外如果执行这些标准成本过高,很多农场的地价会因此而下跌。 环境法庭并不认为One Plan裁决会导致农场主难以经营或者不够时间来适应新的规定,因为基於农场主自愿性质的《奶业与清洁河道备忘》从2003年就开始实施,而农场主协会也一直在坚持保留这份“备忘”,但至今仍然有农场经营者根本不知道要对农场土壤的氮流失进行控制,更不清楚如何控制,这说明所谓的“自愿执行”对有些农场主来说是“一纸空文”。 环境法庭引用了前农场主Alison Dewes提供的证据,Dewes现在经营着一家咨询公司,专门帮助农场降低环境影响,同时提高经营利润。Dewes说她设计了一种环境“打分卡”来测量农场排放出的氮、磷和病原体,她说:“在有些案例中,农场造成的环境影响4年内降低了30-40%,但是盈利能力并没有下降。”她说对於农场来说,减少向河湖排放营养物质并不是无法完成的使命,例如可以增加农场上污水储存池的容积,这样可以灌溉更大的面积,不但降低了直接排放,而且因为减少了化肥的使用量,还减少了间接排放。 Dewes也会帮助农场主们分析最佳的牲畜容量,但这并不意味着减少牲畜数量;对於牲畜数量比例高的农场,还可以通过改变畜牧方式来控制其粪便流入河道----例如在冬季可以将它们更多时间地圈在铺设垫层的牛圈,防止它们的粪便渗入土壤。 Dewes支持One Plan的严格规定,因为她认为至少有25%的奶牛农场不会自愿地采取行动----除非有硬性规定迫使他们这样做。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