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游子.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游子收. 人 少年时,我同一群同学,从南洋漂洋过海,北上回中国,过程中经历种种政治的威胁、军警的阻扰、押解,以及太平洋十几米高的大风浪的考验,低等船舱中流感的威胁,同学们的呕吐,呻吟,至今记忆犹新。 不单在印尼被押解,甚至在中国自己的领土香港,也是如此。到香港,船没靠岸,英国军警已经严阵以待,我们的脚步第一次踏上祖国的领土,就被勒令排着队,被军警一路押送上火车,直至过了罗湖桥。当我们一行拖着疲惫的步伐踏上罗湖桥,看到对面的五星红旗,看到戴红旗肩章的解放军,大家立刻精神一震,许多人特别是女同学,流泪满面地接受特来迎接的侨办工作人员的握手,拥抱。 同样是人,我们在印尼遭受排挤、迫害、杀戮;在香港的土地上被当作囚犯押解。可那时,我们只是十几岁(有的才十一二岁)的无知少年呀。 几十年过去了,回想当年同窗少年,无限感慨在心头。很安慰的是,当年那批同学,几乎都顺利考上中国各个大学。许多人以後在水利、航空、艺术等等各个领域,做出不少贡献。有的成了着名专家学者。现在每次与他们聚会,大家都会感叹一句话:“我们已经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 我们都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因为今天中华民族和国家能够以巨大的成就让世界惊叹,其中也曾经有我们的一份奉献。 狼 那年第一次上北京,我们被安排住进华侨补校舒适的宿舍,教师对我们的照顾如同父母。本来,老师对我们的第一要求是温习功课,准备高考。我却在周末与几个同学商量,要去八达岭去旅游。“旅游”这个词在当时还没有出现。我们其实只是想“去看长城”,另一个目的是去瞻仰詹天佑的纪念像(我们当中一位姓詹的同学,是詹天佑家族的後人)。 那时从北京到八达岭只有火车,还没有客车。我们十几个少年就挤在一个还算乾净的货车箱,摇摇摆摆抵达八达岭。清晨从北京出发,到达时已经黄昏。在车站就看见了詹天佑先生的铜像。大家都兴奋异常,在铜像边拍照,徘徊不舍。 那时的八达岭没有酒店,没有饭馆,甚至找不到小卖部。只是吃了从学校带来的乾粮。晚上我们住在车站服务员给我们安排的一间空屋,帮我们铺上稻草。十几个少年就在稻草上相拥而息。 外面除了站台上几盏灯之外。漆黑一片。 我早上醒来,发现几个同学不见了。有说他们等不及,已经先行去登长城了。 那是登长城是没有路的。我们自己捡了一些树枝、棒棍当拐杖,也匆匆上路。没想到茫茫长城连绵,哪里能找到他们的踪影。正当我们游玩正兴时,忽见他们(五六个同学)从长城的另一边山上,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说:“我们遇见狼了!五六只狼!”“不止,有七八只!” 後来,车站的服务人员告诉我们:所幸,同学们是结伴而行,而且手上都带着棍棒。要不然就危险了。 同学说:“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狗呢。” “这山上没有狗,倒有不少狼。你们千万莫大意。”服务员关怀地警告我们。 狗 不过二十年前移居新西兰,我们家就与狗有了缘分,先後养了三口不同的品种的狗。最早养的是圣伯纳犬。那是一口巨型犬。立起来几乎齐人腰;坐下来几乎可齐人肩。而且力大。它是一头很温善的狗,可是且表情严肃,加上体格巨大,常常吓到来访的朋友。一次,因为花园的栏杆没有锁,它走到邻居的窗前,吓得邻居小女孩惊呼:“妈妈,老虎!门口有老虎!”儿子赶紧跑去牵回自己的狗,并向该户家人道歉。 後来,那位邻居的小女和她妈妈,也成了我家圣伯纳的好朋友。(可惜,那是我们还没有举家搬来新西兰,儿子因为自己实在照顾不来那口巨型狗,就忍痛卖了。) 後来我们举家搬过来,儿子和女儿都分别领养了自己喜爱的狗。狗的故事就说不完了。 不管是人或狼,或狗,其实都是大自然的成员,在宗教里,是否应该都是平等的呢?我不是教徒,不敢说是与否。不过,人,狼、狗,以及其他生物等等,虽各有自己的生存的权利和环境,然而不免发生竞争、争夺、杀戮等等。就连人类自己也是。 我们该怎麽样来认识这些竞争、争夺、杀戮呢?? 2012-3-30写於奥克兰。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