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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新奥尔良在美国南海岸是最大的城市，也是美国二零零五年发生海啸受灾较为严重的城市，海啸过後，很多居民都搬迁到其他城市居住，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只剩下几十万人口。目前已成为美国休闲度假的城市。每到圣诞节、新年等长假，这里就热闹起来。全国各地到这里度假的美国人给这个平日萧条的城市带来了些许喧嚣。整个城市大小旅馆、宾馆全部客满。一整天我都在十号高速公路上走走停停，下午三点刚过就来到了新奥尔良的城市边缘。新奥尔良的城市立交桥，在半空中伸到各个方向。从立交桥上看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另一边就是高耸如林的楼房。 下了立交桥後直接就进入了市区，街上是很冷清。我把车停在路旁休息一下，顺便询问了一下这个城市有没有唐人街，这时从楼内走出一个老太婆，我走上前去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个城市的唐人街怎麽去。”老太婆看了看我说：“这里没有唐人街，亚洲人海啸之後都搬走了。”听了老太婆的话我才猛然醒悟，新奥尔良是刚刚经过海啸洗劫的城市，我立刻取消了在这里长住的计划。 我顺着公路向前行驶了十几分钟，到了繁华热闹一点的街上。路边的宾馆、旅馆多了起来，繁华的商业街到处是酒吧、餐馆、礼品店、画廊和悠闲逛街的人。街上人大都是背着包，拎着照相机的，从这些东张西望的神情中，估计他们都是外地来这里旅游的，这些景象绝对可以跟上海的南京路媲美。 我混进悠闲旅游者的中间，观赏着路旁一些卖艺的，卖唱的，大型乐队前表演魔术的，翻跟头的，打把式，跳街舞的各种类型的艺人。这场面有些类似旧中国的北京天桥，不同的是这里都是黄头发、蓝眼睛或黑皮肤的艺术家，而亚裔人是少之又少。有些游客，边走还边扭动着身躯和胳膊，好像走在自家的院子里。虽然观看着这些难得的西洋景象，但我的心情一直还是苦闷和孤独无援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已经来到这旅游胜地，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吧，把那些烦恼暂时抛到脑後去。海岸的堤坝上，长长的游客队伍等候登上游船。此刻，已经放松心情的我，也买了张船票登上游船，眼望大海，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在游船上都是那些成双成对的，年轻的，年长的浪漫的情侣，而自己却是独身一人，心情又是一阵伤感，心想这要是带自己老婆和女儿到这里游玩，那该是多麽的幸福的事情。我始终不敢相信，让我痴迷的老婆已经离开了人间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下了游船，本想找个旅馆住下，可是这时正是美国圣诞节和新年期间的旅游旺季，跑了十几家旅馆、宾馆全部都是满客。这时已经夜幕降临了，但繁华的街道上人还是很多。我这时已经忘记了我是被通缉的杀人嫌疑犯，从车的後备箱中拿出太极拳表演服装穿在身上，在一片中央有一雕塑的小广场上演练起内劲道太极拳来，立刻迎来了很多的围观者，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鼓掌叫好，後来想起来自己真是胆子太壮了，竟在公开场合表演太极拳，这要是让别人认出我来，不当场就让警察逮捕了吗?可是我想表演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天生有这个嗜好，就像有些高级的贼，他本身不缺钱，可是他为何还要去做贼呢?因为那是他的嗜好，做贼的时候刺激又享受。 我只有在车上住一宿了，次日清晨醒来後开始开车上十号高速公路继续东行。为了避免疲劳驾驶，我每行驶一个小时，就到加油站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吃点东西。也不知道这样休息了多少次，从地图上看是跨越了两个州。当我又一次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加油站时，感觉这个地方非常特别，加油站的後面是成排的商业区，原来是一个小城市，叫做卖科斯。这个城市是美国南部新建的一座海边赌城。每到节假日，附近几个州的赌客都会集中在这里，海边大型赌场就有十几处，有点像小型的拉斯维加斯，赌场个个豪华宽敞。不知是什麽思想在我头脑中作怪，一种在这里停下来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之中，於是我就想去赌场碰碰运气。 我顺着当地人指点的路线向海岸方向开去，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沿海赌城。我驶入一家赌城的停车场。我转了两圈都没有在这个这麽大的停车场看到一个停车位。正当我准备离开去其他赌场时，一辆宝马车从车位倒了出来，我马上开车一头紮了进去。停好车，走进赌场，琳琅满目的老虎机到处都是，我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穿过这些强烈诱人的机走进内厅寻找扑克牌赌博的场地。 我只会玩扑克牌中百家乐的赌法。简单地说就是赌大小。既简单又实际，输赢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它分闲和庄两种，闲和庄可以任意下注某一方，如果是平的话，庄和闲都不输不赢，而下注平，赢了赌场要付八倍的筹码。但是这种几率是很低的。我找遍这家赌场所有的角落，也没有发现有百家乐的赌台，我心中暗想，看来这家赌场还不够规模，得找个有百家乐赌桌的赌场。走出这家赌场，天色已经暗下来，赌场门前的广告牌的灯也亮起来了。 我驾驶着我的跑车，沿着城内公路缓缓向海岸方向开去。沿路也有几家赌场，虽然门面布置的耀眼夺目，但我判断规模都不是最大的。拐了一个弯，马路的对面是一个豪华的大赌场，这个赌场是座几十层的大厦，里面设有宾馆和停车场。赌场大厦的後面就是大海，前面是一条沿着海岸的公路。 我看到这个赌场的气势，想，肯定是有档次够规格的赌场。开到门前的海岸公路，向左一看，还有几个大型赌场并列在海边。我就左转继续向前，选择了一家从马路上就可以直接开进停车场的二十几层建筑的赌场。我顺着指向赌场的箭头，把车开到四楼停车场，找个位置停好车。赌场设在这层楼的另一面，下了车，按照箭头指示走进了赌场。 这家赌场的规模很大，就百家乐赌局专门设立一个大厅，里面有六张可以坐九人的赌桌，都是软皮沙发椅。百家乐赌博厅，除了发牌的几乎全部都是亚洲人，华人最多，其次就是越南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在这里不用英文交流，和华人赌客说国语就可以了。我四周观察了一下，换了赌码，经过一夜的努力拚搏，竟然赢了五千多赌码，我高兴地跟赌场人员随便报个名字，办了一张会员卡。 我离开赌桌，把赌码换成现金，到餐厅用过早餐，就兴奋地出了赌场。我顺着海边公路向西开去。在赌桌上一点也没有困意，这下了赌桌，神情放松下来了，困意就上来了，毕竟已经二十四小时以上没有合眼了。我把车停在路边，放倒座椅，躺在驾驶座位上，三分钟不到就呼呼地睡着了。 在我熟睡的时候，突然被拍打车窗的声音惊醒：“请不要在这里睡觉。” 我睁开睡眼一看，一名警察在车外站着，我一惊坐了起来，打开车窗问：“什麽事?”我迷糊着双眼问那个警察。 “这里有危险，不能停在这里，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停车。”警察很客气地对我说。 这条公路是海啸来时的第一线，一爆发海啸它就成了海底公路了。海啸过後，这条马路就禁止停车了。据说这条马路上有一个新建的赌场，海啸来时被冲走了五十多米，竟然还屹立在地面上，成为这个城市茶余饭後的话题。海啸并不是每年都会发生的，这次美国南海湾发生的海啸也是百年罕见的一次。 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我开车离开海湾边的公路向城内开去，我相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华人餐馆，果然不出我所料，刚进商业街道，就看见一家写着中国字的华人餐馆。我下车走到餐馆门前，发现今天停业休息。刚想离开再去寻找时看见侧门走出一个华人来，我上前问道：“请问餐馆怎麽没有开业呀!” “今天是二零零七年的最後一天，停业打扫卫生。”我走进後门，看见两男两女都在厨房清理炉灶、橱柜等厨房用具。我站在那里和他们聊海啸时的情景。他们告诉我海啸的时候，厨房里的海水过了灶台，木制的椅子都漂在水面上。进出城市都要用船。 我按照餐馆老板给我的地址找到另一家华人餐馆，吃过午餐，找个地方在车里又睡了一觉。天黑後又开车返回到百家乐的赌室。昨晚的几位华裔赌客同我打着招呼。来这里的华裔赌客大部分都是从外州来的。有一对夫妻是从佛罗里达州的城市带着孩子开车来这里度假的。男的是个生意人，平时做生意没有时间出来玩，趁圣诞新年的长假出来旅游。我们很聊得来，他建议我到他们那个城市去合夥做生意，我说等以後有机会一定去府上拜访。 他们一家人就住在赌场的宾馆，而且全部是免费的。他也帮助我办了三天免费住宿的手续。宾馆服务员把我安排在十四楼的十一号房间。我拿了房间钥匙又回到赌场，真是走运，几个小时下来又进账五千余元。我这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心中盘算着，如果在这里住上一星期，每天赢一万到头来就是七万元哪。我把今晚赢来的五千元一注压下去，看着发牌的人出牌，紧张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等我压的闲出来是一点时，我的心凉了半截，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庄是个零点，我竟然以一点之差，赢了五千元。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可心里却想，太危险了，这是上天在帮助我呀。可不要再下这麽大注了。别的赌客看我这麽走运，都跟着我下注，我压闲，大家就下注在闲上。我押庄，大家就全部押庄。很快就把这张赌桌的筹码赢得快没有了。这时新年的钟声响了起来，赌客和赌场发牌的及工作人员，一起喊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整个赌场沸腾了，大家都站起身来，互相祝福，击掌庆祝，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迈进了二零零八年。 新年的钟声响过，不到十分钟，我的运气急骤下降，下注哪方哪方输，越输下注越大，这是赌博者的通病，在赌场能赢得起，却输不起，赢钱的时候头脑非常清醒，到输钱的时候头脑就昏起来，越输越想赢回来，越想赢回来越输。进了赌场就是一个精神病一样，没进赌场时想得都好，要小心，输了就赶快离开。可是在赌场真要是输的时候，这腿上就像灌了铅似的，不输光所有的钱是不会迈出赌场的。 我两千元两千元地换赌码，当我再拿出两千元美金要换时，赌场里面的工作人员不允许我换了。我焦急地问他为什麽不给我换赌码了。他说每个人每天只能换一万元的赌码，如果超过一万，就要出示ID，并且说明这钱的来路。我一听没办法，心想这个城市也不光你一家赌场。你不让我玩，我去别的赌场。如果这时我冷静下来，不玩了，算总账，我还是赢家。可是我头脑没有冷静下来，急三火四地走出赌场，来到停车场驱车开往另一家刚来时看到的赌场。 我把车停在豪华赌场的停车场，下车来到这家赌场的大厅，这个赌场比刚才那个赌场还要壮观、气派。我很快找到百家乐赌桌，这个赌场的百家乐赌桌没有赌客，就我一个人。发牌的是一位日本妇女，我换了两千赌码开始下注。这时我的霉运还没有过去，和刚才一样，怎麽赌怎麽输。日本妇女还劝我要小心下注，看准了再下。我哪里听得过去，疯狂地把赌码成千地下注在赌桌上，最後像每个赌徒一样，身无分文地走出赌场。 (待续，本连载逢周二、四、五、六刊出). 本连载之内容仅属作者个人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 连载内容略有删节。为尊重个人隐私，部份人名为化名。 薛乃印纪实体故事《我不是凶手》现已出版，在以下地点有售： 大华超市(Mt Eden) 83 Dominion Rd, Mt Eden 大华超市(Pakuranga) 312C, Ti Rakau Drive, Pakuranga 大华超市(Northcote) 53 Pearn Cresent, Northcote 大华超市(NewLynn) 3121A, Great North Rd, NewLynn 大华超市(Manurewa) 222 Great South Road, Manurewa 大华超市(Albany) Shop 4 / 100 Don McKinnon Dr, Albany 大华超市(Henderson) 3 Edsel St, Henderson 大华超市(Panmure) 159 Queens Road, Panmure 新西兰华文书店 672 Dominion Rd, Mt Eden 鸿利超市(Three Kings) 540 Mt Albert Rd, Three Kings Plaza 先驱报社(CITY) 203 Hobson St, AKL City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