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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我不是凶手》--系列连载之八

时间:2011-11-12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看到安妮肚子里的宝贝一天天变大,我高兴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我每天守护在安妮的身边,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晚上到马路边上散步。双手扶她上下楼梯,她想吃什麽我就给她买什麽。

  这天晚上,安妮显得特别兴奋,主动爬到我的身上,同我做爱。我睡着後一觉醒来,她还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睡意。“宝贝,怎麽还不睡觉呀。明天我们还要去内政部。”“老公,我睡不着,我还想要。”於是我又翻身振作起来,和就要成为我法律上的太太安妮大战了一场。自从我和安妮有了床上的关系之後,我就称呼她宝贝,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称呼,绝没有喧哗取众之嫌。有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我叫她宝贝,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次日,我载安妮开车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上了高速公路,瞬间就下起了暴雨。瓢泼大雨泼打在汽车风挡玻璃上,雨刷器开最快的速度都无法看清五米之外的路面。我只能放开抓着安妮小手的那只手,双手紧握方向盘,打开大灯,全神贯注的驾驶着汽车,载着我的新娘子安妮宝贝在风雨中前进。冒雨把车停好,来到市中心皇后大街内政部四楼的结婚登记处。结婚登记处和办理新西兰护照在同一层楼,很多男男女女,各种肤色的人坐在等待大厅的楼上。我拉着安妮的手找个空位子坐下。刚刚坐定,我们的两位证婚人也冒雨赶到这里。
  新西兰办理结婚登记证明需要有一个仪式的。三十分钟过後,我们前面的一对印度人办完手续後,从结婚仪式的房间走了出来,双方的亲属朋友有二十多人。工作人员叫到我和安妮的名字,我们四人来到这间结婚仪式厅。仪式厅布置简单庄严,正面是新西兰国旗,两张桌子,几排来宾坐席,两名女性工作人员。仪式也不复杂,工作人员带领我和安妮宣誓,工作人员说一句,我们说一句,大致意思是,从今天以後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今後生活中要互相帮助、体贴、恩爱之类的语言。然後问安妮:“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个男人让他做你的丈夫吗?”安妮回答:“愿意。”又问我:“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做你的太太吗?”我的回答也是肯定的。然後就是互相把结婚戒指带到对方的无名指上。最後在结婚证书上签字,随後证婚人也在上面签字。拍了几张照片,就结束了程序。
  我亲吻着安妮的手背说:“从今以後我们就是法律上的正式夫妻了,宝贝,我要一辈子对你负责。”安妮也动情地说:“老公,我会珍惜我们的婚姻的,做个贤妻良母。”说着一行热泪从眼眶中滚了下来,我忙从桌子上拿过纸巾,为她拭去眼泪,开玩笑地说:“别这样,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拿着结婚登记证明从内政部出来,雨停了,太阳高挂在蓝天上,张着笑脸迎接这对老夫少妻的新婚夫妇。我们跟证婚人四人驱车来到坐落在维多利亚的海城酒家。要了六个菜,象徵着六六大顺。要了一瓶红酒,没有鞭炮,只有证婚人的祝福,这个婚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成了事实。
  我和安妮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她偶然说出一句隐藏内心深处的话让我震惊了。那天我们在被窝里翻江倒海地折腾之後,我双手抚摸着她一对性感的乳房说:“宝贝,我将来如果成了个穷光蛋,你还会跟我吗?”安妮柔情地说:“老公,你放心,你如果养不了我了,我做妓女养活你。”我听了她这句话之後心里立刻感觉不是滋味,她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呢?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翻腾。中国男人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老婆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的,何况是做妓女,那更是对老公最大的羞辱。当时我以为安妮只是为了表白她的心态,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问她:“宝贝,当初你爱上我哪一点了,能告诉我吗?”“成熟,体贴,知道疼人,而且阅历丰富,我看老公的着作时,就决定要跟你一辈子啦。”“是吗?我的宝贝。”我又紧紧把她搂在怀中,给她一个长吻。
  安妮那段时期的确实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以前在外婆外公的娇宠下,什麽活也没让她干过。和我生活在一起以後,专门从华人书店买来了菜谱书籍,经常照着书上的方法做可口的菜肴给我吃,变着法的调剂我们的生活。人的一生会经受很多的磨难,也会经受很多的甜蜜和幸福,这时我沉醉於结婚初期的快乐之中。
  安妮从小没有父亲,只跟母亲生活,我们结婚的事一直没有告诉她。眼看着安妮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在孩子出生的前一个月,安妮开始试探着打电话,告诉她母亲,她已经结婚了,果然她母亲强烈反对,安妮耐心对她母亲说我如何对她好,她母亲也知道她这个任性的女儿的脾气,自己想做的事,谁反对也是徒劳的。安妮讲过她在中国时,母亲反对过她的意见,她竟离家出走,最後她母亲还得追到北京,把她找到带回长沙。现在女儿在大洋彼岸的新西兰,再不同意这桩婚事也是无济於事的。再说女儿都已经结婚了,眼看再过一个月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自己还能说什麽呢,只有默认了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女婿了。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不能正确认识自己,有些事情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和安妮结婚,一些平时很要好的朋友骂我,对我说:“小心你老婆是因为居留才嫁给你的,等有了居留就跑了。”在新西兰有很多这样的事例。结婚後跑了还不算,有些还拐走了钱财,真是“赔了夫人又失财”。可是我相信安妮不是这种人,她跟我是真心相爱的。
  结婚之前安妮的学生签证申请又一次受骗,一家缺德的移民顾问公司,以学生不上课就可以获得学生签证为诱饵。在奥克兰,有些私立语言学校还真有不用上课就可以给出证明的黑心学校。一些留学生为了能有时间去打工赚钱,交了学费而不去上课。这个公司就利用学生这种心态,使二十多名留学生受骗,这家移民公司收了学生们的钱,卷款去了澳大利亚。安妮这已经是第二次受骗了。这次钱财倒损失的不多,可是造成了原来的学生签证过期,成了逾期居留在新西兰的黑人。幸亏有一家专门办理签证过期而重新获得学生签证的移民公司,不过是需要一笔相当可观的纽币。安妮找到了这家移民公司,解决了签证问题。
  结婚以後,我担保她申请了新西兰的居留证,也是由这家移民公司协助办理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安妮的申请没有在奥克兰,而是递交到了但尼丁移民局。不管在哪里申请,总之,我和安妮的婚姻是真实的,哪个移民局都得批准,只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看到安妮肚子里的宝贝一天天变大,我高兴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我每天守护在安妮的身边,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晚上到马路边上散步。双手扶她上下楼梯,她想吃什麽我就给她买什麽,去饭店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只手还要拉住她的手,恐怕不小心对她有个什麽闪失。这期间安妮和她妈的电话也多了起来。可是安妮不喜欢我同她妈妈直接讲话。我单纯地想既然老婆不喜欢我就不讲吧,反正我娶的是你,又不是你妈,跟她讲不讲话并不重要。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个性,只要安妮对我好,其它的细节我根本不去计较。
  新西兰政府是鼓励生孩子的,妇女怀孕以後,每月要定期检查,这些都是免费的。对华裔还有专门的华人妇科护士来服务。到了六个月以後,每二周就要到诊所检查一次,八个月以後是一个星期一次,如果不方便到诊所,华人护士还亲自上门到家中服务。负责安妮的华人护士,是我一个太极拳徒弟的女朋友,有了这层关系,对安妮的服务更是周到了。做B超是个女孩,虽然我是盼望能生个男孩,可是女孩也是我的亲骨肉哇。临近生产的前半个月,我们几乎是两天就去一次诊所,好在诊所离我家的距离不远,去了诊所我们就去饭店吃饭。时间一天天临近,安妮肚子有了动静,我马上就驾车送她到医院,医院医生检查之後,让我们回家,说过两天如还有疼痛的迹象再来医院。
  两天後,我再次载安妮来到医院,这时华裔妇科护士也要随行,在医院经过一天多时间的等待、折磨,就要临产了。平时都是两个护士在观察处理一些应急措施,到真正生产时,医生才会亲自到产房来,新西兰医院的产房就在自己的病房,每一个病房只有一个产妇,室内整洁、宽敞、明亮、设备先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星级宾馆呢。在新西兰生孩子简直是太幸福了。
  我一整夜坐着或站着守在安妮的产床前,早晨天空刚一放亮,安妮就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痛苦的从呻吟到大声喊叫,我一按墙壁上的电按钮,值班护士就跑了过来,华人护士也从家中开车赶到医院,这时我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安妮抓我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经陷入我的肉中。我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看见安妮痛苦的呼叫,我的心都要碎了,华人护士说道:“出来了,出来了,我伸头一看,一个黑黑的东西露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地过去,护士小姐一个劲的地说:”使劲,使劲。“我看安妮用劲时,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憋住气有节奏地的用力。”护士小姐对安妮说道。我女儿的头从开始露出瓶盖大小,一点点扩大,变成了茶杯大小,安妮的脸憋得由红变成了紫黑色。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感动得的内心在颤抖,真实体会到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至理名言的含义。我暗暗祷告她们母女平安。十几分钟後,我女儿终於冲破封锁来到了人世。
  我从护士手中接过剪刀,剪断脐带,让安妮的头深深埋在我的胸前。
  这时天已大亮,女儿的哭声迎接射进产房的阳光,我抱起心爱的女儿,医生为我太太伤口缝合了四针。当天下午载安妮回到家中。立即打电话给她母亲,报告母女平安的消息。又给我的家人打去电话,报告我五十得女的重大喜讯。

  (待续,本连载逢周二、四、五、六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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