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人是没有自主的「选择自由」的。比如旧中国的「穷鬼」,就没有「选择」不当贫农要饭的自由;旧中国的西藏农奴们,也没有选择不当农奴的自由。旧中国、今印度的包身工,也没有选择当芭蕾舞演员的自由。战乱之时作了一个被侵国的平民,就没有选择不被打死炸死的自由。——那位自由主义的祖宗,以赛亚·柏林自己,倘生在第三世界国家,还不幸又作了个底层人,只怕「自主选择」的高调,他再唱不起来。 因此说那所谓的「自由新概念」,它所表达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真理,得看它所要评述的行为,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得看那个要作选择的人,他的国家他的民族,有没有为底层贫农要饭们提供了解放作主人的「自由」。 西方先于别的国家民族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赚来的物质基石,确是为他们赢来了极大的自由。而某些人攻击新中国,是认为这国家剥夺或削弱了他的自由。然而换个角度来说,对旧中国的绝大部分底层人而言,新中国的这个事业,虽只几十年的基础,却为中华的贫农要饭们赢得了千百年来未获得过的自由。 因此当那位书中的、电影里的、文章中的主人公某舞者,被某人选了出来,当了自己被新中国剥夺自由的反面例子的同时,恐怕这个人,也「无可选择」地为新中国给了底层人民的民主与自由,作成了一个正面的例子。 当年他作出「选择」,得到了伊丽莎白,辉煌了舞蹈生命,作为「毛时代的最后舞者」以黑白照片作了背景的那个腾飞起舞的舞姿,衬著「红色的五星旗」,成了一本「热销欧美」的书的主角、电影的主角,惊动了世界。还作了颂扬文章中的主角,一再得到「包括新西兰在内的某些华人团体的邀请,到世界各国造访」。这,确实是中国一个乡村孩子做梦都想不到的惊天的自由。 然而这一切自由,如果没有新中国那贫农要饭的解放事业,根本就没有可能实现。当年既能通过「严格的政治审查,进入专为培养红色精英的最高学府」之人,想必那个出身,必不会「高」到哪里去。祖上或前辈,大约多数正是些贫农与要饭。不管他自己是不是要否认,他的幸运,除了自身的舞蹈天赋之外,最关键的「幸运」,由新中国的解放贫农要饭的事业所提供。 就是说某舞者不仅没法与中国的贫农要饭解放事业脱鉤,并且从他的故事里,读者应当感觉得到,他不但不应当攻击新中国的这个事业,最应当感激祖国这个事业的,正是他这个人。 至于《舞出自由》一文的作者说,无人能够剥夺他人的祖国。这当然有道理。个人与某地情感上的种种维系,确实无人能够割断得了的。然而咱要加上一句:那就是,祖国,她不应当是一个抽像的概念,不是一个想要通过狡辩便能将内容偷换掉的物体。作为一个第三世界特殊的民族,中国人不提祖国则已,要提,祖国必定要求你作出明白的界定:是这一个解放了底层大众,解放了贫农要饭,让他们成为土地、国家主人的国家,还是旧时那一个不让贫农要饭解放并加以镇压的政权。 中国解放贫农要饭的事业,有著它特殊的艰辛历程,祖国的概念已经与这事业紧紧连为一体。因此对自己民族的这个解放事业的态度,正是对祖国的态度。当然,对她,是选择拥戴还是反对,那确实还是各人的自由。然而祖国对于一心要搞垮这个事业的人,它确实也有不选择他的自由。——为了她所要维护的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至于读到文中「可爱的某某某(主人公)」一句,咱倒有个设想的「自由」:倘这书中、影片中、文中的主人公作出的「自由选择」,是歌颂新中国贫农要饭得了解放的欢欣,那么先不说种种惊动世界的「自由」都要完结,只怕这赞扬文章中的「可爱」之夸,要「无可选择」地换成变了嘴脸的「贫农要饭」之骂。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