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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同桌的你,一起闯荡绵羊国

时间:2015-02-05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黄梅和曹志泉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学同桌,现在他们到长白云之乡继续演绎爱情故事。(刘浚摄)  

  黄梅和曹志泉与朋友们一起探望奥克兰一家养老院的老人们。(解杰摄)
  
  一天早上,黄梅正在等公交车,忽然一个白人小伙很关切地走过来说:“好女孩,别难过!”
  懵了一会儿,黄梅终于回过味儿来,头一天拔火罐时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引起了误会。
  “我英语不好,说不清楚,当时真想逃走,就怕人家报警——不过心里真是特别感动。”黄梅大笑着说。
  一旁几乎被当作“家暴”嫌犯的曹志泉补充道:“来到新西兰,我们得到很多陌生人的帮助,我们也想多去帮助别人。”
  在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当中,黄梅和曹志泉可说是一对“传奇”:这对小学同桌青梅竹马,虽然多年分隔两地,最终克服重重困难结为伉俪,现在又到南半球长白云之乡继续演绎爱情故事。

  恪尽职守的护士

  由于父母都在铁路系统,他们从小就随父母工作调动去过很多地方。在河南洛阳,他们成了小学同窗,因为当众拉手,还被校长批评过。
  “命运是不由你安排的。”黄梅淡淡地叹了口气。然而,这位皮肤白晰,略显文弱的女子和她的爱人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表现出惊人的不屈不挠的劲头。
  虽然她一直爱好文学,有志写作,却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初中毕业时,父母认为她最好上中专护士专业,这样将来能分到铁路医院,家人好有个照应。
  虽然心里并不喜欢,黄梅说自己当时还小,听从了父母安排。18岁时她分到医院,这一干就是6年,而且成了护士长。
  “我这个人吧,不管做哪一行,我得对自己负责任,我的活儿得拿得出手。”
  由于是铁路医院,所有患者都是系统内的职工,医患纠纷并没有近年来那样激烈。但这并不意味着医护人员的工作就不辛苦。
  谈起从下午5:30直到次日早晨8点的大夜班,黄梅形容自己忙起来时简直是“疯狂老鼠”。如果那天有病人要抢救,晚上又送新的病人,那就“完蛋了”!
  “其实护士这行干多干少没人知道,但我就是要按规程做。”黄梅深有感触地说。
  比如输液,如果按照第一瓶2小时、第二瓶3小时的规程,意味着这一晚上护士睡不了多久就得起来换药。
  而如果调一下点滴速度,第一瓶半小时搞定、第二瓶拖上7、8个小时,护士是可以安心睡觉了,病人却可能加重病情。
  “我从来不那幺干。忙活一晚上回到家,脸都是腊黄腊黄的,睡上大半天都补不回来。年轻时还抗得住,但时间久了,真的吃不消。那时我们都说轮到上夜班就赔钱了,加个夜班才几角钱,还不够吃包方便面的。”

  逆境中怒放的爱情

  黄梅在医院里忙碌时,曹志泉的父母调到了北京修地铁,他也考上了大学。洛阳和北京,今天看来没什幺距离,一趟班车或者火车就到了。但在20多年前,那简直是天南地北之遥。
  “我几乎把所有工资都花在跟他联系上了。”黄梅略带幽怨地看着老公说。那时写信怕丢,他们就寄快件,一封信一块钱,而黄梅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两百多。
  写信不够,下了夜班黄梅就骑半个多小时的车去邮局打长途电话。押金50元够打一小时。
  而电话要先打到大学总机,再转到宿舍看门老头,老头吼上几嗓子,良久,楼上终于冲下个人,一问,还是曹志泉的同学。
  “那时候,可苦了。”黄梅由衷地感叹。
  后来洛阳街头装了公用电话,有急事的人排长队,黄梅多说几句,后面人就催。那时收费标准是1块钱一分钟,哪怕只过1秒,也要按1分钟收费。
  曹志泉说自己是个比较“木”的人,在大学里几乎没怎幺跟女同学说过话。
  好不容易等到25岁,他们终于在1999年9月9日领了证。之所以要等到25岁,是因为那是晚婚年龄,曹志泉所在的出版社必须保持“计划生育先进单位”称号,所有人必须等到够了年龄才能拿到单位介绍信,然后才能去跑一系列繁杂的手续扯结婚证。
  不过,他们更在乎的,还是浪漫的细节。
  “他送了我一个戒指……”黄梅说。
  “是我花4块钱在地摊上买的。”曹志泉补充道。
  “对,用他妈妈缝纫盒里那块绒布衬着,可好看了,我还拿去跟我爸显摆呢。在那之前他还送过我一个戒指,原来是个易拉罐的拉环……”
  “……是我在地上捡的。”曹志泉老老实实地承认。
  “我们什幺仪式也没搞,领了个证就行了。”黄梅说。
  虽然嫁给了北京人,黄梅却一直无法解决北京户口。户口问题成了拦在她和众多外地人与北京人之间的一道鸿沟。
  为了能调动进京,黄梅24岁时辞职考上了北京的一所成人大专学财会。次年结婚后还是无法放下文学梦,终于考上了首都体育学院的新闻学研究生。2009年毕业时,按照当时的“红头文件”,她有了硕士文凭应该可以解决北京户口。但对于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在越来越“拼爹”的时代,走到哪里都是步步维艰。
  “这对我是一个打击。”黄梅说。“凭着自己的努力,我考上了研究生,最后却发现,结果是一样的……那些年,我们收获了爱情,但也有很多失落。我们不缺钱花,我们要过的,是一种有尊严的生活。”

  投身公益回报社会

  说起移民新西兰,他们其实一开始只是想看看世界上哪有气候好些的地方。在北京漫长寒冷的冬季,黄梅总是感冒咳嗽。一来二去,他们发现了新西兰,甚至动了在基督城安家的念头,结果又赶上地震。
  正因为关注新西兰,他们才发现这里的创业移民政策适合自己,做好计划书,努力凑足了投资金额,终于在2012年初来到奥克兰。
  他们在Dominion Rd租了一家二楼做印刷业务。客户中不少是附近的中餐馆。去年,他们开始着手做微信公众号,名为“新西兰美食护照”。
  “如果我们的微信一天就是印刷的内容,那肯定没人看。美食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哪怕不吃,看到可口的食物介绍也让人高兴。”黄梅分析说。
  他们发现,相当多的人还不了解微信,于是,手把手地教人怎幺用微信,享受这种新媒体的乐趣。
  “以前我们时常纠结于一些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傻,比如生活就是生活,不是为了赚钱;比如不必担心什幺就去帮助别人、交到朋友。有很多次,我们因为这些想法碰壁,觉得是自己打了自己一拳。”黄梅说。
  但在绵羊国,他们发现自己多年来坚持的信念得到了印证。
  一次黄梅上了公交车才发现这趟车临时改了路线,不能直达。司机让她别急,到站后,司机下车去找了位女士,说了好久,然后回来告诉黄梅,这就是下趟车的司机,她会把你送到目的地。
  “类似的事情我们遇到过好多回,让人有流泪的冲动。”黄梅说。自从来到新西兰,他们投身公益事业,参加了很多志愿活动。去年,他们和朋友一起到中区的一家养老院,陪老人们聊天。
  “选择老人院也是跟我的护士经历有关。那段时间虽然很辛苦,但也是最有意义、最难忘的一段生活。”黄梅说。
  曹志泉也对医学很感兴趣,曾在北京大学医学部和首都医科大学学过中医和西医。他们分析说,现在中国面临人口老龄化,越来越多的老人需要养老服务。另外,养生在中国也是个热门话题。新西兰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养老产业已经比较成熟。
  “我们希望将来能朝这个方向发展,开发身体恢复平衡计划。”曹志泉说。
  眼下,他们的创业生涯刚刚取得阶段性成果。圣诞节前,消息传来,他们终于获得了RV(居留签证),也就是说,他们在新西兰艰苦打拼创立的事业获得了初步认可。
  最近几周,他们正忙着往南区跑——他们刚买下了一处房产,大花园里不但有充足空间招待朋友、展示厨艺、打篮球,他们也非常喜欢这里的果树、邻家的大狗,还有友善的毛利人。
  “来到新西兰不到三年,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黄梅说。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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