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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跳起来就能够得到的人生

时间:2014-08-22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笃信自己,不如笃信命运

  Ocean,一个想让我去投怀送抱的单词。星座流行很久后我才听说,巨蟹座是属水象星座,这么说来,一切都应验了。我喜欢大海,喜欢亲近水,好主意餿主意的灵感均来源于游泳、洗澡和泡汤的活动中。
  一天,我招待几位香港朋友,带他们去天安门看夜景,站在广场上,我仰望天空,假装能看到星星。心想,真的假的?喜欢海真的与水象星座有关?也许非也,因为我也曾经和朋友高谈阔论,摆出我自己的一套理论,女人多半喜欢海,男人多半喜欢山,因为女人喜欢唾手可及,喜欢海边愉静的生活。而男人喜欢挑战与追探,在山顶享受成功的喜悦。
  人们总是试图去把某件事情想清楚,解释明白,然而往往都未能得到答案。
  我始终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它的生命与思想。除了人与动物之外,小到一个小螺丝,一支铅笔,大到一片海洋,一个国家。就像林语堂二女儿在《林家次女》一书中表达的那样,当我们坐在石椅子上,它们或许知道我们坐在它们的身上,然而它们还知道它们是把石椅子。
  因著“生命”,我们常常与人和物结缘,你认识了谁,去了哪里,坐在哪个办公桌前,用著哪台笔记本电脑,夜晚睡在哪张或者谁的床上,望著哪片云,都因缘而起。
  20年前,在一次父母的亲友聚餐上,大家在讨论某某多么地有出息,去了某某国家。“出国”一词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特别流行。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回家后,我边掏出没写完的作业,边篤定地对妈妈道:“长大后我才不出国呢!”然而,七八年后,我却踏上了新西兰的那片土地。每每家人提起那次的“绝不出国”的励志,我都多少有些脸红,因此在今后的日子中再也不会说“我才不会,我绝对不会”等类似的肯定语句,因为我们永远看不到命运的下一页。我更篤信命运发放的缘分厚礼,反不篤信嘴皮子上那一时的坚定。
  而我与新西兰结缘却不是因为大海,因为当我听到“新西兰”这三个字的时候,居然10秒钟之后才想起那是个国家的名字,可根本不知道它在地球仪的什么位置,不知道那里的人说什么语言,更不知道它其实是被南太平洋的大海环绕。其实这并不丢人,因为长久以来都会有人问我:“新西兰说什么语啊?”
  在《十年颼颼》的小说里,我们设计的是主人公班步因著对网友王萧冉的爱慕申请了去新西兰留学,然而说到我自己与新西兰结缘要比小说中的桥段更加戏剧化。
  2000年,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极为火爆,除了是同事朋友的聚点,那里也算是游客的参观景点之一,然而我和闺蜜经常去的地方却是在新东路上的“88号”。从外面经过根本看不出那是个娱乐场所,除了两扇大铁门和一缕暗暗的灯光,没什么独到之处,然而打开门,里面则是一个精彩的世界。那里是由一对从澳大利亚回来的华人夫妻开的。
  据说两人以前在澳洲留学时都在酒吧打工,一人是调酒师,一人是服务员,回国后看好三里屯酒吧街,就在那里开了一间叫“白房子”的酒吧。他们把酒吧装修成老外喜欢的样子,音箱轻声播放著老外喜欢的电子乐,吸引了很多附近使馆的外国人和明星。实不相瞒,一次在“白房子”和闺蜜坐在窗边一桌喝东西聊天,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围坐在我们旁边的四人桌,一看其中一人是景岗山,另一人更值得我尖叫,那就是天后王菲。
  她坐在背靠窗户的方向,而我坐在面对窗户的方向,那个年代还没有多媒体手机,所以很流行签名,而我却没有那么做,只是对天后摆摆手,她也冲我微笑了下,然后我和闺蜜继续聊天。酒吧里铺的是深绿纯色桌布,让人心境平和,一时间人人平等,不论肤色,不论地位。后来这座小小的白房子光顾的明星越来越多,我还在那里见过吴大维、柯受良等人。据说“88号”就是柯受良与澳洲回来的这对夫妻一同开办的。这里不是酒吧而应该叫作Club,每周都有专门从澳大利亚请来的DJ打House舞曲。进了门就像是出了国,外国人比中国人多。人群中混迹著大明星,他们与我们有著最近的距离,没人在乎你穿著如何个性与怪异,没人在乎你的身份高低、贫富贵贱。在那里,我曾见过穿著一身盔甲来跳House的人,我曾跳著跳著和陈小春、谢霆锋面对面微笑,顺便互相秀几下舞姿。Club的屋顶很高,底下舞池周围有几张木桌和长木椅,楼上一圈木质露台,楼上的区域比较安静,适合聊天。后来我和闺蜜摸到了规律,只要北京有任何演唱会结束,晚上只要来这里就能见到当晚演唱会的明星大聚会。果不其然,打著这个小主意,我们还在二楼见过周杰伦、林心如、李亚鹏和周迅。
  然而,有那么一天,一个男人映入了闺蜜的眼帘。已经是夜里2点了,虽然“88号”里面还是人声鼎沸,但我们已经准备离开,出门瞬间,闺蜜猛回头,告诉我她看到一个男生非常帅,而他并不是某个明星。在闺蜜的怂恿下,我跟上她所谓的那个帅哥,并要到了他的电话,他还写下了他的英文名Patrice。他的样子看著不像中国人,但也不像外国人,中文说得不像中文,但也不像英文。我攥著纸条怀著好奇的心情正要走回去给闺蜜,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有个男生在对我说著什么,音乐声盖过他的声音,只能看到嘴型。他又探身到我的耳边道:“我们请你和你的朋友喝酒吧。”我定神一看,他旁边站著Patrice,原来要电话的时候,我完全忽略了Patrice身边的朋友。闺蜜喜出望外地过来坐下,我却因主动搭訕为即将喝酒而担忧。我基本不喝酒,于是就骗Patrice和他的朋友Paul说,我只要一喝酒就要上医院,并严重到需要打120,还义正辞严地给他们“普及”,这就是传说中的酒精重度过敏。他们没有逼我喝酒,现在想想不是因为相信了我编造的故事,而是尊重。
  Patrice和Paul都是上海人,从小就一起玩,Patrice小时候就随同父母移民去了美国,所以他的样子和口音都很“ABC”,Paul则是一直在中国。两人趁著各自的假期在国内相聚,来北京旅游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打保龄球,得知Paul正在申请出国留学,并刚刚被澳大利亚拒签。然而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拒签,他首先申请了美国,被拒签后申请了加拿大,最后申请了澳大利亚,这时他已经开始计划申请去新西兰留学了。当年“留学”这个词离我们很遥远,要说谁认识个在国外留学的朋友都要炫耀一番。Patrice和Paul在北京旅游的一周里,我们四个几乎形影不离,时不时地他俩就开始用英文打闹,让我一阵膜拜。从他们那里我听到了很多关于国外的故事,想像著国外的样子,并渐渐对那样的生活体验有一些向往。
  Patrice和闺蜜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打下了良好的感情基础,而北京的旅程要结束了,他们即将面临北京与纽约那跨时差的爱恋。
  闺蜜在那一周里幸福地胖了一圈,而我的心里却是被点燃了一簇小火花。最初,我并不是想去国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并不是为了赶时髦,而是真的因为“坐”过“白房子”,“跳”过“88号”,“聊”过Patrice和Paul后,想去体验走出去的生活。我没去设想那是好与坏,悲与喜,我相信那会有“不同”。
  Paul回到上海后,我联系上他,希望和他OICQ咨询下申请留学的事,他热情地答应,并建议我用ICQ。对著满是英文菜单的ICQ,Paul告诉我,他之前的几次拒签是资料准备得不够充分,再加上留学热潮时期,一些国家会比较难申请,建议我乾脆直接选择新西兰。没过几周,我去中介看了段新西兰宣传片,听了一场讲座。片中的旖旎风光深深地吸引了我,成为我选择去新西兰留学的第一理由。
  然而,相信这本书出版前,我父母是不知道这秘密理由的,如果当时说出来,就会被认为是打著留学的名义去旅行,还没被签证处拒签,就得先被父母拒签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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