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一些这个世界的道理。——总认为这世界该讲理。也失望地知道史实与事实,常被歪曲、被篡改,加遮掩,加粉饰,使本就复杂的事情,被弄得无法说清。小百姓的思索,自然是粗陋不堪。然而由著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如迷雾般的大背景,愈来愈清晰。于是粗略的线条也能得以丰富。不少的事情能想通了,也能表述得较为明白了。 前些年在这奥克兰华社文坛,曾被骂为贫农要饭。并三代四代,再又涨至十代八代。这个骂法很是令人深思。单论起这骂法,其实挺在理,毕竟贫农要饭这“特产”,是咱中国离得并不久远的“史实”,在第三世界国家,更还有普遍的“现实”。只是著实让人惊怪不已的,是那创建此骂法之人,组织文章围剿了“贫农要饭”后,却能洋洋洒洒写一篇宣言,把西式普世价值观的大旗插到头上,将自己封为维护自由民主人权“价值观”的战将。 骂贫农要饭者,倒成自由民主人权的追求者、捍卫者,还真是第三世界尤其是中华这样的民族才能出现的怪事。那宣言末尾处引丘吉尔一句伟大名言作个总结:民主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是我们迄今为止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种制度。——于是引用者自己对民主的认识,立即等同于丘吉尔,所骂之贫农要饭便成了丘吉尔的对立面,抗拒自由民主的“偏激”“冥顽不化”的罪名,被牢牢坐实。 在这东条英机与丘吉尔罗斯福的头相的并列面前,想想这星球上所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著的“史实”及“现实”,想想当今咱这个民族乃至世界争执得最为激烈的民主自由人权价值观,再结合这“贫农要饭”的骂法,窃以为这个“民主”,及丘吉尔话中的“我们”,他这名言中的两个关键词,该得到一个解析,得出明确的定义,才能在这复杂的世界背景中,将被人弄得更为复杂的中国的事情,作个根本性的澄清。 民主民主,顾了它的“名”,再思它根本原始之“义”,即为“让人民作主”。让人民成为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成为自己国家的主人。作为当年一个战败国的战犯,这东条英机倒挣得一个与罗斯福丘吉尔并列的荣耀地位,而东条英机民族的后代统治者,今天更是以一个“共同”价值观的标准,列入西方阵营。余以为这个“共同”,除了对共产主义的敌意之外,一个最根本原因,便是这原始含义的“民主”。——他们都早早地或比较早地,就解放了自己国界线内的贫农要饭。 并且他们的人民,当年不但成了自己土地的主人,还能成了(或差点成了)别的民族别的国家人民的土地的主人。——而另外很多的国家与民族比如中国,在这样的“变革”中丢失自己的国土,受到更多的掠夺及盘剥,致使更多的人们,沦为“贫农要饭”。 用了这个标准来作衡量,对旧中国的统治者以及今天的第三世界那些贫农要饭未得解放的国家,西方当年及今天,也赏了自由与民主的桂冠,然而从内心深处,“他们”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些统治者,没有给过自己的人民那根本含义的“民主”。 从这个角度,丘吉尔口中的“我们”,自然可以包含东条英机,却可以完全排除镇压及詈骂旧中国“贫农要饭”的人们。攻击新中国贫农要饭解放事业的人们,虽自命为自由民主人权的斗士,他们的行为客观上符合西方的利益,可以得到西方的支持及首肯,其实难以得到真心的承认。 他的那个“我们”,宁愿包括东条英机。没有真正解放过贫农要饭,他们不屑于与之并列。在对付敌手时,用得著就赏一顶“民主”的帽子,却是打心底里,对你国内那许多底层百姓“贫”著“要”著,自己却靦著脸前来掛靠“他们”的民主,“他们”是连正眼儿也懒得瞧的。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