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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任志强:“红二代”和“官二代”完全不同

时间:2013-11-14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任志强可能是永远不会微笑寒暄的冷面受访者。有位海外媒体主编回忆初见任志强时说:“他不正眼看我,这是男人的一种羞涩。”
  他多数时间低头盯着右下方—一台笔记本电脑,手肘撑在桌子上挡住脸。然後以冰冷的语调回答提问。在接受采访的几个小时里大多如此。
  回头看采访记录:在他这里,没有所谓敏感和不敏感的问题;在他这里,充满自信以及“我看不起他们”;在他这里,他把自己和媒体的关系定义为:我们,你们—“我们”都是对的,“你们”都是错的,尤其是央视为代表的“官媒”。
  我们多少知道任志强的处事风格,加上这些年一直是他言论和作品的消费者,所以对他的表现并不吃惊—他就是这个样子,果然是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的意思是,他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
  一定意义上,他改善了地产商在这个国家的形象,他也用不间断的阐述,向社会各界供给市场经济的常识。“常识”稀缺是今天中国面临的一大难题。

  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公知”

  Q:在你身上,企业家和公知,哪个成分更多?
  A: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公知”(公共知识分子)。公知永远不可能有更多的实践。比如说房地产行业,坐在屋子里的研究者和我们这些实践者差得很远。社科院研究员袁钢明从2003年就开始研究,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麽我总是对的,他们总是错的。不要把我和公知联系在一起。只是媒体愿意把你当做一个万能的工具。大部分的媒体需要我当“大炮”的时候我就是“大炮”,需要我当公知的时候我就是公知,需要我当预言家的时候我就是预言家,需要引起仇恨的时候我就是被仇恨的人,把我当万能的猴耍。
  Q:那你不在意?
  A:媒体过去很在意“官媒”之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像最早的时候,中央电视台要采访我就说:“你要到我们这儿来”。以後我就说:“我不去,要采访到我这儿来”。芮成钢采访也得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和媒体的关系早就颠倒了,媒体想利用我的时候,我不一定要利用它,不但不需要它,还经常看不起它们,我一个微博的力量可能要比十个媒体的力量还要大。

  “在商言商”是个伪命题

  Q:柳传志之前提过要“在商言商”,而你不是?
  A:我们私下讨论的还是政。商人要谈的是如何建立一个能让商人生存的环境,这是制度改革,中国的改革就是要打破旧制度,比如说大锅饭的问题、让不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问题。取消粮票是商吗?是政。
  所以,在商言商是个伪命题。我和柳传志争论过很多次,柳传志是自我保护。那句话不代表他的真实意思,他只是告诉大家,在商言商会少点麻烦,但根子里他可不是在商言商的人。
  Q:你怎麽看商人的“行贿”?
  A:有时候为了生存,有些企业家不得不去换取,但不要以为行贿是商人主动或愿意的,而且行贿未必就是邪恶的。要检讨为什麽会这样,如果机制合理,怎麽会这样啊?官员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商人怎麽办?如果裁判员和运动员分开,哪有这麽多违法?
  Q:王石说他从不行贿,不是“装纯”?
  A:他说不行贿,我觉得是说“我不行”,但不等於底下的人不行贿。万科被判刑、被抓起来的人比我们公司多得多了。就是因为过去这些东西多了,所以他现在才说“我不行贿”,所以他才加强管理。
  Q:在你的书里,提到王石的时候,感觉不像冯仑和小潘那麽亲切?
  A: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是朋友。我们在公益领域的观点完全一致。
  比如汶川地震的时候,大家都骂王石“让员工只捐10块钱”的事儿,王石当时的压力很大,後来追加到捐一个亿,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其实我们最开始说要以四个基金会为名义发起捐款,因为我们不知道地震死了多少人。地震是下午两点多发生的,我们三点多就通电话,五点多开始行动,还要怎样?用钱和数量来解决问题就是个错误。你现在都可以查,我当年是帮王石说话的。
  但我们也有很多不同观点。比如,我认为超能力的爬山是种脑残的做法。你愿意去爬山就爬山,愿意游泳你就游泳,但一定要鼓吹或者强调,就不好了。
  Q:王石最近也发表了一些观点,像在微博上他说,对当年重庆发生的一些事“采取了不吭气的态度,是懦弱错误的行为”。而他以前是不涉及这些言论的,你怎麽看他的转变?
  A:我觉得王石从哈佛回来以後,言论和以前差别非常大。过去他很少转我的微博,但现在转了很多。我过去也基本上不看他的微博,他的微博全是花花草草,但从哈佛回来以後他就不一样了。
  Q:为什麽有这种变化?
  A:他当年受过打击,那些打击对他可能有些影响。在哈佛可能受了良好教育,一下子变开放了,也可能因为从日常事务中抽身变超脱了。背後还有什麽不知道,反正哈佛前後是两个王石。
  Q:跳出地产圈,怎麽看以马化腾为代表的互联网企业家?
  A:他们摆脱了现有体制的困境,多数在境外上市,解决了一些局部的问题,比如说摆脱了很多审批,可以自己去创造,并对中国改革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不管他们初衷是什麽,客观上对社会的贡献不可估量。当然,他们很谨慎,你看马化腾发表过什麽言论?他几乎是个谨小慎微、什麽都不说的人,但他用平台创造了很多机会。

  我看不起司马南他们

  Q:你的书里说,你的父母对党非常忠诚,你能理解吗?
  A:我非常理解。尽管他们没有那麽多知识,甚至不会用电脑,但他们在传统的意识中认为共产党好、共产主义好。他们奋斗了一生就是为了这个。他们不是一开始懂了马列才去参加革命的。像孔丹(中信集团原董事长)的书里头,也特别强调父辈(其父孔原为原中央调查部部长,母亲为周恩来秘书)参加革命,用了“被动”一个词,被带动起来的。
  Q:你对党的感情不变,是基於信仰还是基於必须面对的现实?
  A:现实和信仰总是连在一起的。你能说共产党的目标是不好的吗?出问题也是一些人有问题,党的纲领、党的目标没有问题,而且一个这麽大的党,不出问题才不正常。
  Q:但按司马南他们的观点,你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A:我看不起司马南他们,我觉得说一次就够了。我告诉大家了,他们基本上都是错的,都是编造的,我不需要天天跟他们去纠缠。
  有些人,凡是敌人赞成的我就反对。凡是美国人说的我们都得反对,即使美国人说中国好他也反对:“看,他们假装说我们好,背後其实是想说我们坏”。你赞扬共产党,他会说:“你看,他假惺惺地说共产党好”。这种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格。
  Q:那些对你的批评有没有影响到你?
  A:没有任何伤害,我连中央电视台都看不起。我说一句话可能是几十万的转发量,可能是几亿的浏览量,在乎它们干吗?没必要把他们当回事儿,他们不是个力量,成不了气候。
  Q:接着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大V”似乎和“造谣、传谣”联系在了一起,声誉似乎不好,你有被波及到吗?
  A:那是你们想像的。任何人,不管你是不是大V,有问题都该被处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尤其那些不敢实名的人,他们没有权利说自己对言论负责,你要对言论负责首先要对自己的姓名负责。
  有人说我们这些大V就为了钱,发一条微博给多少钱之类的,这种愚蠢的谣言也有人信?!我们要拿广告费,可以拿很多广告费,也有人找到我愿意给我出这个广告费,但我不差这个钱啊。

  “红二代”和“官二代”
  完全不同

  Q:前几天潘石屹接受完央视采访,回来说:“毛主席早就说过,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是娘胎里带来的”。能不能说,你的硬也是娘胎里带来的?
  A:我的这种“硬”,有一部分是文化大革命以後形成的。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我可能会改变很多。(这跟我的出身、背景)关系不是绝对的。
  大院里的生活差不多。可能一层楼里,两居室是处长的,三居室是局长的,四居室就是部长的,分不出官大官小怎样。大院的最大好处就是平等。军长、师长、团长、连长的孩子都在一块住宿,只知道我是军人子弟,没有人说我是军长的儿子,我就要怎样怎样。
  Q:孩子们在这样的家庭里是不是比较叛逆,才会去当个体户?
  A: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父母都被关到牛棚里去了,所有的孩子都是独立生活的。所以虽然後来父母被解放了,但是独立生活的种子已经长出来了。
  最初出来创业的人,都是不靠父母的。邮电部部长钟夫翔之子钟家伦,号称北京第一个被抓起来的个体户,他开的饺子馆同邮电没有任何关系,同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时候是有严肃纪律的,经历过三反五反的人,谁敢(照顾孩子的生意)?哪能把革命事业变成私人的贪污腐败呢?当年北京市西城区的区长,就因为用公款请部队的干部喝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就被纪委抓住紧紧不放,最後被开除了党籍。
  Q:当年的“红二代”和现在的“官二代”有什麽区别?
  A:比如说老红军可能有三个军功章,但他就在後勤管伙食,这些人的後代叫红二代。官二代是什麽?他可能什麽都不是。从学校门一出来,就因为是研究生、博士生,就给他一个司局长当。海南洋浦区因腐败被抓的规划局副局长,清华大学毕业没多久直接当了官。他算什麽东西,我非常看不起这些人,狗屁不是。
  但媒体需要让你当红二代的时候就给你搁红二代里,需要让你当官二代的时候给你搁官二代里,需要你当腐败分子的时候给你搁腐败分子里,对社会产生的误导是极大的。但我们不在乎,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我95%以上的经济判断
  都是对的

  Q:媒体和社会总认为你在替开发商说话,在意吗?
  A:我作为一个行业协会的管理者,就是个利益代言人,要不然要行业协会干吗?汽车协会的不为汽车说话,钢铁协会的不为钢铁说话,那不是傻子吗?欧盟的就得为欧盟说话,欧盟的为美国人说话,那不是神经病吗?
  Q:有了微博後从千夫所指到“大众情人”,什麽感觉?
  A:2007年房价高涨之後,大家都觉得,任志强是个坏人。所以从那一年才开始有个“人民公敌”的说法。2008年、2009年,态度就开始有些转换;到了2010年有了微博之後,就完全转换了,原来是90%的骂,现在是90%的赞;从博客上也能看出来这个转换的过程,最开始骂的多,慢慢就被转变过来了。
  只要稍微动点脑筋,懂点道理的,都认为我说的是对的。因为这十年来,看预测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我一直是最准确的,95%以上的经济判断都是对的。一开始,国土部也想反驳我们的数据,最後他们也承认,我们报告的数据是紮实的、准确的。
  真正认同我的人是按照我说的去做的。比如我说要涨价了,他就拚命买房子;或者说开发商先不卖房子,到涨价再出售。这些是真心的,没有行动的人都不叫真心,顶多就是凑个热闹。

  中国问题很简单,
  只是有人故意弄复杂

  Q:最近我的同行把你跟胡锡进放在一起做了个比较,叫“分裂的爱国者”,你是否了解?
  A: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胡锡进,只知道他是《环球时报》的总编。我知道爱国有很多种,批评只是爱护的一种,老师不批评学生是爱学生,还是批评学生是爱学生?这麽简单的道理有什麽可讨论的?胡锡进那不是爱国。
  中国面临的问题很简单,只是有人故意把它弄复杂。我也从来没觉得他是在讨论爱国问题,他经常说些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其实你明说也行,“领导让我说什麽,我就说什麽”,但他不是,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但我们为什麽要讨论胡锡进呢?
  Q:很想知道你对“爱国”所持的观点。
  A:胡锡进曾让潘石屹给我递话,不要老在微博上骂他。我说我没骂他,只是认为你不要像墙头草,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人们说起我至少会说,我在坚持说自己想说的,而不是别人告诉我说什麽我就说什麽。
  Q:“红二代”里,你这种风格的多吗?
  A:红二代基本都这样,他们没在公开场合说,是因为你们没注意到,他们每个都比我敢说。胡锡进算什麽,就因为他是《环球时报》总编,你们就关注他?红二代里敢说能说的人多得很,出的书也不少,很多人比他有名。
  Q:秦晓(招商局原董事长)和孔丹(中信原董事长)都算“红二代”,你怎麽看网上传的那个对话?
  A:胡扯八道。有类似的情况,但不是那种话。有过争论也很正常,我们每年都有聚会,秦晓、孔丹、我都是召集人,当然还有其他召集人,经常在一块聊天、争吵。这个世界大得很,你们只看到一小部分。
  Q:争论和讨论什麽?
  A:时政。孔丹和秦晓最大的区别在於,一个认为“先有国”,一个认为“先有家”,这些争论在我们中间是很公开的,而且是很坦然的讨论,没有像他们说的变成了敌对了,胡扯八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现在都是。
  Q:你乐观吗?
  A:乐观不乐观得看你们,我们基本退出舞台了。我现在不算是体制内,我应该算体制边缘,很多他们已经不管了,比如说党的工作开会、组织学习,和我没关系了。如果後面的人不努力,那就很被动。
  Q:你当人大代表的时候,努力过吗?
  A:我的书里已经说了,我们做了很多的努力,我们打破了很多困境,推动了很多改革,如果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做的话,这个社会肯定很有希望。怕的是你们总爱问“你们怎麽敢去做,我们不敢做”。但,甭管我们敢不敢,我们做了。
  Q:最近很热的话题是富人移民潮,你会移民吗?
  A:我为什麽要移民啊?要移早就可以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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