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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2012年 你过得怎麽样?

时间:2012-12-18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个个人都在“盘点”过去一年的得失,及为未来一年作出规划。套用一句名言:“2012年你幸福吗?”
  至今挥之不去的全球性经济低潮仍然在“消灭”着中产阶级,美国副总统拜登称美国中产阶级面临着“浩劫”:统计数据显示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是美国中产阶级“梦碎”的时代,其收入下降了7.1%,而中产阶层比例从总人口的61%减少至51%。

  Kiwi中产阶层“最走运”
  还是“被走运”?


  纽西兰也不例外地“蹒跚”於缓慢的经济复苏中----工作不稳定,城市房价高涨,生活费用上升…那麽Kiwi中产阶层的境况又如何呢?经济数据显示Kiwi中产阶级的处境从来没有这麽好过,惠灵顿Infometrics分析师Matthew Nolan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走运。”对此纽西兰经济研究所执行长Jean-Pierre Du Raad抱有同感,他说声称中产阶级受挤压“有点都市迷思的意味”----显然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我们到底是“走运”还是“被走运”了呢?
  自2001年以来,纽西兰中产阶层收入中位值上升了21%,虽然也经历了经济衰退,但是中产阶层受到的冲击相对富豪和贫困阶层要小,这要部分归功於Director规律----美国经济学家Aaron Director的理论认为,由於中产阶级的规模和他们所拥有的总财富,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会被放大----在纽西兰这意味着政治决策向中产倾斜,这包括工作收入配套计划、全民一致的退休金、医疗补贴和免息贷款。DuRaad说家庭收入配套计划扩大後每年增加的15亿支出中有4成落入了中产阶层的口袋(门槛为两个孩子家庭年收入不超过126,300元),而GST上涨和收入税下调也能给中产阶层每周增加10至25元。根据Nolan的研究,在100个Kiwi中,如果你的收入水平排在第40位,你所交的税甚至低於获得的政府补助----这全是源於“工作家庭配套计划”政策。
  那麽纽西兰“中产阶层生活艰难”的迷思来自於何方?Nolan说一方面有传自美国的资讯,而中产阶层也通常更会“叫唤”----应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俗语。
  统计局给出了一大堆数据,过去5年中家庭保险费用、地税、电费、食品等等生活支出均大幅上涨,但Du Raad说涨价面前人人有份,不过按揭利率的下降却实实在在地给中产阶层带来了实惠(这个阶层很多是自有住房)。
  经济学家们一直认为贫富差距的拉大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Du Raad说受经济不景气影响最大的是年收入3万至4万的低收入家庭。Raad说:“目前争议的话题是如何“拯救”中产阶层和减少福利,其实政府应该重点关注的是长期性失业和儿童贫困问题。”

  Kiwi中产生存百态

  Kiwi中产阶层到底处於一个什麽样的生存状态,《周日星报》的记者走遍了全国,采撷了一组中产Kiwi们的生活百态。

  由官员变成邮差
  5年前,年时58岁的James Barton离开了工作了33年的环境部当上了一名邮差,他现在的工作区域是北惠灵顿的Johnsonville地区,他说:“我很高兴离开了机关,当你在路上行走的时候能够思考很多问题。”
  平时Barton总是6:20起床,步行18公里送递邮件,到下午2点送完全部邮件後坐下喝瓶啤酒。
  Barton本来是一名气候变化专家,帮助政府计算碳排放方面的问题,在大规模的政府裁员时他离开了那份工作,他说现在每次经过市中心大街看到成群的西装革履的公务员会感到压抑,“因为每个人看上去都闷闷不乐的。”Barton说对於比较年轻的公务员来说,现在这段时间的确难熬。
  虽然Barton更愿意“走街”,但是在经济方面却变得拮据,他每周的工作时间只有20到25个小时,因此现在的收入大约只有原来的一半;Barton的妻子Alisi在一家超市工作。Barton说他的生活成本,包括汽油、电力、地税和保险的涨幅都超过了通胀水平。Barton夫妇仍然有最後一些按揭贷款要还,而Barton还有2年就将达到退休年龄,他说:“我们意识到必须更加精打细算。”Barton有时也接一些咨询工作,他考虑有机会还是会回到政府部门工作,但是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已经没有优势了,不过至少目前邮差的工作还是做得挺开心,他说:“我已经成功减肥了12公斤。”

  海上油井工人
  在Taranaki,Annemans-Boyd家庭过着一种“极端的生活”,男主人Jurgen受雇於石油公司,有一半的时间在海中的钻井平台上度过,他的妻子Kristie Boyd说:“有时候这种工作很辛苦,你会想“我为什麽要做这个”,但是这能让我们过上比较不错的生活。”Kristie平时在家照顾两个分别是5岁和2岁的儿子。
  Jurgen是一名厨师,他已经在平台上工作了4年半,Kristie说:“他在Taranaki市里当厨师已经到头了,收入不会再增长;而我希望在家当个家庭主妇。”
  今年年初Boyd夫妇在离开New Plymouth约20分钟车程的地方买了一座田园房子,Jurgen上钻井平台後收入的提高令他们的家庭财政有了改善。Kristie担心油井对於环境的影响,她有时候问自己:“我们是否应该为他们工作。”但是采油业给当地带来的繁荣又令她感到一些释然。
  Jurgen目前在平台上连续工作3周,然後休息3周,Kristie认为这样的状况不能一直持续下去,他希望Jurgen能在陆地上找一个为石油公司工作的机会,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与家人在一起。

  首次置业者
  奥克兰的Christie和Marc Sammons夫妇分别是33岁和36岁,他们预备买一座50万的房子,有次两人看中了一座此价位的房子,但在拍卖时竞争激烈的竞买者将这座房子的价格推升到了56万。Christie说:“很多房子以高价拍出,这令人感到神经紧张,拍卖会充满着亢奋的情绪。”她说市场的反应大大超出了合理的范围。
  Sammons夫妇从2007年开始看房,当时房价太高。去年他们拿着好容易存下的10%首期再度开始找房,Christie说:“我们不想过多改变生活,但是对於一些去澳洲旅行之类的花销会比较谨慎地记好帐。”
  Sammons夫妇调整了预算,希望在一树山地区买一座2卧室房子,由於早就拟定了储蓄首期的方案,因此他们仍然有能力同时维持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包括外出吃饭和去澳洲旅游,但是他们会很小心翼翼地避免欠上卡债,Christie说:“要考虑到万一其中一个人失去了工作,另一份收入仍然能够支撑。”
  Christie很现实,她说现在靠一份收入根本难以承担按揭,因此她无法象母亲一辈那样生了孩子就留在家里。

  回流的Kiwi
  在伦敦居住工作了17年後,Emily Swan与其荷兰籍伴侣和3岁女儿Belle回到了奥克兰,这里洁净的空气,海滩和家人都是她一直期待的,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说:“我们很想回来,但是没想到会这麽昂贵。”
  38岁的Emily在媒体业工作,她的伴侣在餐饮行业工作,两人的年收入是13万,他们在Freemans Bay有一座2卧室房子需要“供”,这座房子是在Emily母亲的资助下购入的,但是还贷金额比伦敦的房租还贵。
  Emily的薪水比在伦敦时少了三分之一,但是她发现奥克兰的生活成本并不便宜,她说:“这里1个月的水电气花费相当於我们在伦敦时一个季度的花费。”
  在伦敦,捆绑在手机合约中的宽带是免费的,食物便宜(本地超市自有品牌牛奶比伦敦贵了70%,面包贵50%),虽然汽油和儿童幼托费要低一些,但是综合起来仍然更贵。
  Emily每个月领薪水,她的伴侣每周发薪,她说在发薪日前每四周有三周账户上只剩下零头,“我女儿本来上游泳课,现在已经停了,因为拿不出那笔钱。”
  Emily也明白在纽西兰她与伴侣的收入已经算不错的了,她说:“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出错了。”Emily想再要一个孩子,但是她不愿意由政府通过补助的方式为她养孩子,Emily对於回到奥克兰也并不後悔,毕竟这里是她的家。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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