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庙出来北向顺南门路前行约三百米,便到了国立文学馆。在佛光山世华大会期间,国立文学馆的馆长李瑞腾博士曾给作家们介绍过文学馆。会後,我将拙作《新西兰的微风》赠送给文学馆,李博士代文学馆表示感谢。 国立台湾文学馆馆舍是一座拥有百年历史的历史古迹,前身为日治时期台南州厅,落成於1916年,战後曾为空战供应司令部、台南市政府所用。据说日据时代日本曾在台湾、菲律宾与越南设有三处这样类似的建筑,其他两处均被损毁不复存在,现仅存的只有台湾,从这也可以看出台湾对待日本有别於其他亚洲国家对日的感情与态度。据说日本曾有心将台湾建成日本人度假休闲之地,因此台湾人对日本人感情上似乎有些微妙。这是外话,暂且不讲。由於经历不同单位与不同时期使用,该建筑许多构造因战争或年久失修而毁损。在历任文建会主委的计划与支持下,自1997年开始进行修复整建工程,至2003年修筑成为地上二层、地下三层之建筑,面貌焕然一新。2003年10月17日,遥念台湾史重要文化启蒙团体“台湾文化协会”之成立精神,“国立台湾文学馆”正式开馆营运。 国立台湾文学馆为台湾第一座国家级的文学博物馆,除收藏、保存、研究的功能外,更透过展览、活动、推广教育等方式,使文学亲近民众,带动文化发展。 推开文学馆的大门,右边是咨询台,左边直通展览A区,这里有两个小间,据资料说是“常设展”,我们去时正碰上文学馆在做“旧建筑新生命”的主题,用影片和实地展示一起来呈现这栋建筑的生命史,从州厅的历史风华到建筑美学、旧建筑再利用。 之後我们就走进“台湾文学的内在世界”了,这里主要是三个区块:山海的召唤、族群的对话、文学的荣景。第一块有一部七分钟影片,呈现台湾作家的写作旅程,表达文学心灵与外在环境的互动状态;第二块有一个魔幻剧场,有两出戏,一是赖和〈一杆称子〉,一是林海音〈蟹壳黄〉,都与族群有关;第三块就呈现出多元复杂的状况,对应着台湾的现代化进程、空间的变易、环境的扭曲、社会的变迁、人际的疏离等,与之相应的是文学的语言、形式、题材都越来越诡谲,新兴文类也就纷陈并出了。 顺着展览线路随意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展出台南文学的B展场。 台湾文学的发展,从早期原住民、荷西、明郑、清领、日治、民国以来,世代更迭,族群交融,累积了大量文学作品,孕育出丰厚多元的内涵,该馆资料上说,“只因历史与政治之倾轧,很多文学书册与相关史料随世流失,散迭各处,很为可惜。为能有系统收集、保存、研究这些珍贵的文学资产,文化界人士极力奔走呼吁”,最後成此规模。我不由得想起大陆类似的文化艺术,似乎在一场文化革命中损失更重,而後一直因政治原因,至今存在一些敏感区域,其恢复不知何日可成? 我有幸看到了一些为大陆读者所喜闻乐见的作者的原件,包括席慕蓉的作品《走马》原件,乡土诗人吴晟的作品《我不和你谈论》原件。 从这些展室出来,就来到了一个休息式的大厅。里面设有座椅小桌,有坐有听有看。 从休息厅顺道右行(也就是大门进来右行方向),便会到达儿童书屋。里面色泽柔和,具有很强的童话色彩。一不留神,就看到到处挂着些漂亮可爱的卡片,看人凭空起了一种儿童的好奇心。但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些原来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学作品,而是孩子们用来许愿的卡片。许愿卡在台湾特别盛行。近来似乎也流行到大陆了。演艺界很多人习惯於在公众场合“祈福”,形式上有些类似教会里的祈祷。可能心动能带来行动吧。但似乎很多情况下只是心动而已。我们後来到台湾的很多地方都能发现形形色色的许愿卡,似乎台湾人(福建也有类似的现象)很热衷於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让人觉得很儿童气,如果在内陆,会觉得很女性气。 我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很常见的九宫儿童游戏,但每一个格里都有一首儿童诗作,这就别有趣味了。走过九宫格,就看到各式各样的灯箱,灯箱上面全是手写的诗歌。但我以为,诗歌被制作成灯箱,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读?当形式超越内容的时候,其实是内容悲哀的时候。 一个本应慢慢停留的地方,但时间并不允许。我们只得从文学馆急匆匆出来,推开门就是一个大圆环。“以前的人叫它石像,也叫民生绿园,现在称汤德章纪念公园。你曾见过七条路交会一处吗?这里就是。文学馆一边是南门路,一边是中正路,站在门口,你可遥想昔日台南州厅之戒备森严,想战後曾作为空军供应司令部的备战气息;从1969年起,28年间,台南市府在这里办公,老一辈说是衙门,那样的府城记忆,还很深刻。门口两棵凤凰树迎风飘下细叶,这是它们迎接你的方式。”(摘自《来台湾文学馆,看展》/李瑞腾) 接近中午时分,我们就在路边找了间小吃店。台币很小,一纽元兑22元新台币,所以结账时几百几百的数,还真有点不习惯。可惜的是我忘记了这些小吃的名称。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