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费雪(Fisher.M.F.K。)在她那本《写给牡蛎的情书》里将这种软体动物从情与爱,写到各种与之相关的故事,再到花样的烹饪方法。书里几近可能地将生蚝写得深刻而完整,从生蚝的情与爱,到人们对其的憧憬,再到贪恋它的美味,详尽的文字,加上令人垂涎的美味描述,让人几乎是流着口水读完。 娇羞含蓄鲜滋味 每次看到那些经过高温处理後的炭烤生蚝的时候,都会暗暗心疼,生蚝这麽吃实在糟蹋。其实,品质好的生蚝只有一种最保留原味的吃法,就是开壳生吃,生蚝那种淡淡的鲜甜味立刻散发出来,再滴上几滴新鲜的柠檬汁,激发出生蚝最佳的味道,吃蚝行家会告诉你,吃的时候一仰脖,生蚝便带着海水味的原始气息,滑入口中,叫人一吃难忘。超级生蚝迷美食家唯灵曾说:“我年轻时一吃就是二三十只生蚝,现在也忍不了口,一吃就是半打。”对於蚝迷来说,起步怎麽也得半打吧。 数不清的食评人说:蚝只有生啖最佳。找一个深秋的清晨,顶着海边刺骨的风,前一秒自冰冷的海水中捞出蚝,後一秒迅速剥开,将肥厚的蚝肉自粗糙且不规则的壳中挖出,这时连那一两滴调味的柠檬汁都可以省了,就着一汪咸涩的海水,大口吞下。等等!这时法国人会热心地告诉你,千万不要吞得太快,要细细地喝它咸咸、可口之极的汁。这种气味堪比世间任一食物,原始的甘甜由味蕾至食道,再进入胃中,最後真实持久地激荡在身体里。这时候,要适时地吃一口涂满了牛油的黑面包,加倍刺激味觉……接下来,当然,要喝一口上好的白葡萄酒,再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 法国人固执地坚守爱蚝主义。这包括吃蓝黑色、黑腮葡萄牙种蚝,饮料只能是葡萄酒。当然,他们也无法想像把蚝煮了,每一颗尊贵的高卢心灵里都涌动着极强的情感—烹煮蚝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过大西洋彼岸的美国人偏就大相迳庭。拥有神秘配方的安东餐厅洛克菲勒蚝,更将炙烤生蚝推崇到了风口浪尖。垫在半寸厚海盐上的蚝,被附上了由数十种香草与牛油加伴在一起的绿色酱料,烤得表面焦黄,趁热上桌。食罢,还会送你一张明信片,其上盖有一个号码,注明此为该店供应的第几百万盘,最底部还有一行斜体字:料理手法乃神圣的家族秘方。如此装腔作势,还能让暴躁的食评人推崇至今,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生蚝、白葡萄酒无以伦比的绝配 吃生蚝的另一种享受是开生蚝。法国人天生是开蚝高手,小刀一挥,生蚝应声而开,乾脆利落,不下於庖丁解牛。吃蚝绝对是个讲究情调的活儿,当然在更多的文学作品中,生蚝都是品味的象徵,比如一个优雅的女子,最动情的时刻便是看着大厨优雅地撬开生蚝,对面体贴的男人为她滴下几滴柠檬汁,二人开始尽情享受这美好的一刻。那些带着海腥味的有着丰富液体的生蚝,总是担负着大家的爱情催化剂角色,从来也没有例外。生蚝是公认的催情食材,智利女作家伊莎贝尔·阿连德在她的小说《阿佛洛狄特感官回忆录》中写道:“贝壳类公认是最具催情效果的海产,而牡蛎尤其是个中翘楚。”故事写道,拿破仑美丽而轻浮的妹妹宝琳娜曾经被哥哥放逐到圣多明哥岛上,以消弭她在巴黎闹出的丑闻。听说後来宝琳娜重返巴黎时,带回了四名非洲女奴和一名英俊健壮的黑种男人同行,後者每天早上把她赤裸裸地抱进浴室,喂她吃早餐——新鲜的生蚝和香槟……香艳十足。 生蚝,又称牡蛎,基本上所有人都接触过它。因为它曾经出现在我们的课本里,来自於着名作家莫泊桑的《我的叔叔於勒》。文章里这麽说: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现在再看这样的文字觉得於勒叔叔在码头边打开牡蛎的样子栩栩如生。 生蚝的魅力之一,在於它可上得大堂、下得食堂,各有风味。当然蚝客们也各有喜好,有人喜爱法国铜蚝,爱死它那独特的矿物味,有些则偏好美国蚝和澳洲蚝,贪其的鲜甜。也有一些人惧怕生蚝的生味,要将它们烧、煮、焗才觉得痛快。但大多数人的最爱还是新鲜的蚝,尤其是在秋冬两季,生蚝是最肥美的时候,也是蚝迷挥起刀叉大肆进蚝的时刻。 还记得和朋友在法国旅行的时候,生蚝就是我们旅行中必不可少的一道美味。除了法国,之前推荐的来自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墨西哥、澳大利亚等地的生蚝,也是各具特色,品质不凡,这也像世界各地的普通美酒,无论土壤天气、酿造工艺有何不同,都具有很恰当的搭配方法,呈现着各异的形态和口感。而说到与生蚝搭配的美酒,葡萄酒自然要选择清爽甘甜的白葡萄酒,根据生蚝的不同做法也有不同的对应。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