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爱和妒忌生恨,杀死了年轻、美丽的妻子?他是因慌不择路,在墨尔本机场抛弃了3岁的女儿?从此走上了漫漫逃亡路! 新西兰、澳洲、美国警方联合发出全球通缉令,悬赏1万美元捉拿他。半年後,他在美国亚特兰大被捉拿归案。 经过近两年的审讯,他不承认自己有罪。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他被判为终身监禁,12年不得假释。 然而,案件依然扑朔迷离。他的妻子被爆红杏出墙,死後警方在她的内衣上验出三名男性的DNA,其中一人是他,另两人身份不明。 是他拒不忏悔?还是另有隐情? 在监狱中,从没有学过英语的他,可以跟人用英语交谈;从没有学过画的他,画出了令人惊讶的油画,画作在惠灵顿参加展览。他用半年的时间写出了20多万字的纪实体故事《我不是凶手》,这是他的自我辩解?还是他的“罪与赎”? 他顶着“武功大师”的头衔走遍世界讲授武学,还是身兼数职的媒体人,在新西兰经营自己的杂志。那麽,他是一个凶残的杀人凶手吗? 从天使到魔鬼往往只有一步之遥。薛乃印在他的纪实故事《我不是凶手》中,描述了他复杂的心路历程,一段诡异、罪孽、凶险的人生道路! 《我不是凶手》的前世今生 从他被疑为凶手的那一刻起,媒体的焦点就一直对着他,人们也一直在谈论着他,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他是冷血杀手,是恶魔。 薛乃印的妻子刘安安的屍体在薛乃印的车後备箱中被发现,死於谋杀。由於薛乃印对刘安安曾经有过家庭暴力行为,并一度带着斧头在惠灵顿追踪刘安安,嫌疑目标直指薛乃印。薛乃印经由澳洲逃往美国,在逃亡的途中遗弃了自己的女儿薛千寻,经过美国警方和新西兰警方合作抓回了逃亡美国半年的薛,但是他一直不承认有罪。警方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薛乃印杀死了妻子,後来,经过陪审团裁定,薛乃印谋杀罪成立。 薛乃印一案,案情一直扑簌迷离。刘安安被谋杀後,法医在刘安安的内衣上检测到三名男性的DNA。薛乃印案的陪审团成员全部为女性,这在後来成为薛乃印认为庭审不公平的一个依据。更为戏剧性的是有一名陪审团成员在法庭宣判薛乃印有罪的时候放声大哭。 薛乃印似乎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从2008年3月10日,他被从美国引渡回新西兰逮捕,到今天已经是三年多的时间,这期间,从他在法庭上大呼“不公平”到提出上诉,再到写书为自己申辩,一次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我不是凶手》记载了薛乃印在新西兰监狱的生活,他和他太太刘安安那段奇异婚恋的回忆,以及在美国逃难时的流浪生活。 在书中,他说:“我不顾自己的廉耻,撕破画皮,脱去伪装的外衣,毫不掩饰我最悲惨、最丑陋的一面,客观、人性地呈现给关心这一案件,怀着各种心态的读者。” 真实记录监狱生活 薛乃印目前在位於惠灵顿附近的监狱服刑。从薛乃印的书中,我们看到新西兰的监狱条件非常好,有舒适的房间,免费的三餐,还有大部分老百姓还没有能力享受的地热系统。但是,那里毕竟是监狱,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亲情。 根据他的书中描述,曾经是功夫高手的他,依然保持着每日练功的习惯。他说,监狱里是学习的好地方,他跟监狱的人聊天,同时学习英语。他还画画和写作。薛乃印表示,新西兰监狱的生活非常人性化,狱警们也都非常友好,通常他有什麽要求都能尽量满足。 新西兰的监狱给犯人提供了相对多的自由,在监狱里可以看电视,每天从早上到晚上,犯人们都可以在监狱范围内里自由行动,去活动室或者健身房都可以。监狱里的各种健身设施都有,跟外面的健身房差不多。监狱里有图书馆,也有中文书借阅。他偶尔也会读简单的英文书籍,以检测自己的英文水平到底提高了多少。犯人们也可以在一起打打牌、聊天。晚上则必须回到自己的监舍去住。狱方根据犯人的表现,给予不同的自由度,表现好的甚至可以得到使用电脑的自由。 这些生活,在他的书中都有详细的描述。 他写刚入狱时的心情:“我被关进牢房,好像薛乃印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生活在了另一个世界了,一切都是那麽陌生。我万念俱灰,不知道今後囚居的日子要怎样度过,我立刻想到死,死了就可以不再遭罪了。” 对於目前的牢狱生活,薛乃印认为比在外面的生活更加轻松,他不用为生活担心,不用为一日三餐担心,不必为了还房贷操心,也不必为了某些利益说谎,可以每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活得更真实。因为监狱是一个平等的地方,他说:“不管你在外边地位有多高,不管你在外面是贫民还是富豪,在监狱里人人平等,只有监狱才是世界上最平等的地方。” 在薛乃印的书出版以後,他说:“我不认罪,但是认命!有监狱的地方,就有冤屈。我今年不到60岁,再过9年出来,我只有60多岁,我会再多写几本书。在这里我活得很好,很充实!” 追忆逃亡生涯以及跟刘安安生活的日子 在薛乃印的书中,对於跟刘安安一起生活的日子,薛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他写道:“那年我四十八岁,她二十四岁。她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礼物;一双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皮肤白净的漂亮女孩。我的目光与她相遇的一霎那,她让我怦然心动。自从爱上安妮以後,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投资。虽然我没有什麽钱,我还是把银行卡交给她,由她统一安排我们的生活。男人有钱不给女人花,只是个银行数字。男人没什麽钱,可是有钱就愿意给女人花,这才是好男人。”但是斯人已逝,这些都已经成了追忆。 书中也真实地记载了他丢弃孩子时的一段描述,读来令人心酸:“我带孩子走到墨尔本市中心的一个火车站。孩子问我来这里是去找妈妈吗?我说是:『宝宝很快就会见到妈妈了。要听妈妈的话』。孩子兴奋地拍着小手说:『我要找妈妈了。』” 书中可能有很多他为自己辩解的地方,但是,这段令人叹息的对话一定是当时真实的记载。 《我不是凶手》仅仅是薛乃印个人的申辩,新西兰法律没有限制他的出版自由。作为媒体,也仅仅是报道这个事件,以及将事件完整地向公众呈现,这并不意味着本报同意作者的观点。作为媒体,只是搭建一个了解事实的平台。 或者,一切如薛乃印所说,他是冤枉的,这是一个惊天的冤案!或者,如人们所猜测的,他是真正的罪犯,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恶!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在目前还不得而知,也许,永远都没有人知晓了。 知道真相的,只有不能诉说的刘安安!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