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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移居海外后生下的子女们感受是怎样的?

时间:2015-09-29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在欧美有一种说法叫“香蕉人”:是指思想、文化、生活、语言完全和西方人一模一样,但肤色与种族特点还是东方人。也就所谓的黄皮肤白内心。当然这词并非是贬义,只是一种现象。
  那么完全西化后的东方人在生活中的感受是怎样的呢?今天贴出几个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华人的内心自白,大家一同了解一下这群人的真实生活。

  为什么一些亚裔女孩喜欢白人?
  @Tracy Chou︱斯坦福大学计算机专业


  在西方社会长大之后,很多亚洲女孩会对西方文化有更多认同感,变成大家说的“香蕉人”。一个以西方社会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的亚洲女生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属于这个西方社会。遗憾的是,一个思想被“洗白”的亚洲人仍然长著一张亚洲脸。
  审美是一个社会概念,今天地球上的大多数社会(甚至是一些发达的亚洲国家)对美的定义是为白人量身打造的。请回忆一下我们对“橄榄球运动员”的标准印象:白人,很高大,性格很粗糙,雕像一般的面孔......这种美的“印象”在很多西方娱乐明星身上得到了印证:比如Brad Pitt,Justin Timberlake,Tom Brady。相反,在西方媒体中是没有亚洲男人的“英俊”“hot”这种概念的,所以在这里长大的女生根本不知道怎样的亚洲男生是“hot”的。
  很多亚洲女生会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更像白人而只和白人男生约会,这样他们的孩子就可以有大眼睛和高鼻樑,就不用像他们的母亲小时候那样对自己的外貌充满自卑。更重要的是,白人男生对亚洲女生有些脸盲,所以被亚洲人认为长得不那么好看的亚洲女生可能反而因为自己更主动而更容易找到白人男朋友。

  成为亚裔美国人意味着什么?
  @SiyingChen︱演员


  “我七岁刚刚到美国经常遭遇校园暴力,因为我不会说英语,总是被学校里的其他学生使唤来使唤去。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外婆说我刚来美国的那两年天天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很想念中国
  但是两年之后,我不再给外婆打电话了,我转学了。因为以前学校的学生都不会读我的中国名字(貌似是“思莹”),我给自己换了一个很流行的美国名字。我不再需要别人帮助我学英语了,从那时起,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美国”了。
  现在看来,我当时其实只有两个选择:在水中沉没或者一直痛苦挣扎——要么完全融入美国社会,要么努力保持自己的中国传统。我选择了前者,因为在那种环境下这样做要容易很多。
  我的父母不是很社交型的人,我不记得自己在长大的过程中庆祝过任何中国的或者美国的节日。好像有一次中秋节吃过月饼,仅此而已。圣诞节或者感恩节的时候学校都会放假一周,我记得自己无聊地坐在桌前盯著电脑屏幕看了一周之后,就开学去上课了。我们没有亲戚可以探望或者一起过节。我曾经因为这种孤独感痛恨过我的父母,但是我也知道他们那么努力工作才让我们一家搬来美国,而且要求他们因为自己毫不关心的节日而感到激动和快乐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我从小学开始,每周都会去上中文课,一直上到了高中。那里的学生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移民后仍然会说汉语。因为我是在中国出生的,所以我是班里汉语水平比较高的孩子。奇怪的是,这些孩子在彼此说话的时候拒绝说汉语,而是用英语交流:于是我每周六实际上是去汉语角和其他中国移民的孩子练英语,以及听中文老师讲那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古诗。我记得自己哭著求父母让自己不要再学汉语了,在我的反覆要求下他们也终于放弃了。
  我整个高中都在努力让自己和其他亚洲女孩儿看起来显得不一样,我甚至主动自称“香蕉人”,而且以此为傲。除此之外,我会主动学习英语文学和艺术,这样就不会像其他亚洲移民那样专注于工程或者去华尔街工作。我可是个“艺术家”,怎么能允许别人把自己和那些无脑的亚洲人归为一类。
  在我上大学的前一年,我去了一次中国。我记得自己去了一个书店,然后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用汉语阅读的能力。我根本看不懂那些书的标题,更别说去阅读它们。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愧疚和后悔。我记得我在幼儿园的时候是那么地爱读中文书,我的书垒起来高得让我的幼儿园老师叫我“小书虫”。现在我仍然是一个书虫,但是这些书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中国字了。于是我重新开始自学汉语,但是上大学之后课业繁忙,只好又停了下来。
  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我当时是真的很想成为一个演员。我在纽约找到一个经纪人,但是让我惊讶的是所有的角色都要求我扮演说普通话的中国人。在片场,所有演员被划分为两类:白人和非白人。这么多年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融入这个社会,我以为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是美国人:我说著完全没有口音的英语,我会写又长又复杂的英语文章,我会完美地表演莎士比亚剧作中的独白......他们说美国是一块自由的土壤,那为什么我这张中国脸却让我没有办法做自己想做的工作?
  我看着自己的亚洲朋友们在医学界、商业届的成就,我觉得自己被掠夺了。我的父母付出一切让我在这个国家接受教育,然而在这个我喜欢的行业,却看不到一个中国人的身影。
  这是我的第一次“身份危机”。
  于是我回到了中国,我以为在中国我就不会再是一个“少数民族”了,没有人会问我“到底从哪儿来”,我可以演自己这个种族的女主角了,过去17年的美国生活终于可以一下子被抹干净了,我终于可以融入属于自己的社会了。
  然而我错了,在中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我:你是个美国人。原来真正的中国人洗完衣服不烘乾而是要晾在阳台上,原来真正的中国人吃完饭是不给服务员小费的,原来中国的服务员只负责端菜不负责服务,原来中国的厕所里面都没有厕纸......语言也是个大问题,在美国这么多年,我完全听不懂中国年轻人说的俚语和网络用语,我以为自己汉语流利,却连和舅舅解释电脑怎么联网都不会:我完全不知道调制解调器、服务器、网页浏览器这些词用汉语怎么说,因为在我离开中国的时候中国根本没有这些东西。还有在表达一些很微妙、很纠结的情感的时候,我也找不到一个汉语词语能够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在美国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洗完衣服烘乾”、“使用微波炉”、“不看车就过马路”、“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大学专业”是很奢侈的事情,但是在中国,这些东西都在提醒我:我其实是个美国人。
  我现在完全混乱了。在中国,看到美国人让我非常激动;在美国,看到中国人又让我充满安全感,因为他们或许也经历了所有我经历过的事情。或许我不该再这样寻找自己到底属于哪里了,或许我就属于这两个国家的中间位置,或许我应该学会享受这种同时属于两个世界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的特权。”

  可以避免成为“香蕉人”么?
  @陈子浩


  这个问题最早出现在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第一批改革开放后的移民,乃至更早的港澳台移民身上,这些人往往是国内思想开放的精英,但同时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民族主义和保守主义思想残留。当他们的孩子完全生长在海外,就在教育理念等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冲突。比如孩子是否应该努力学习?孩子是否应该听家长的话?家长小时候疼孩子,孩子是否将来需要给父母养老?等等等等,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问题。
  更严重的,部分所谓的“香蕉人”本身是厌恶自己肤色的,因为从小受到过的歧视(尤其是小学),会把原因归结在自己的亚裔身份上,所以进一步试图变成白人,乃至厌恶自己的父母。所以,当你的孩子指著你说他恨你给了他这个肤色,认为你害他受歧视,这是子女的教育就成了很大的问题了。
  我对一些华人所谓防止变成“香蕉人”有四种理解:
  1.保持中国的生活习惯。比如国外长大的孩子普遍有一些国内没有的习惯,比如喝冰水不喝开水,冬天穿短裤(裙),相比于传统华人父母说话更直来直去等等。这一层次上,任何父母是无可更改的。别说从小长大的孩子了,许多留学生都会养成这种习惯,所以随它去。但是一些有益的小习惯还是可以培养,比如学会使用筷子之类的。
  2.对中国国家的认同。这一点是完全没有必要且危险的,你的孩子身份是美国、加拿大(或其他国家)的公民,需要忠于自己的国家,对中国有认同感反而不正常。
  3.对中国文化的认同。虽然这个普通中国人都说不上来一二三,但是一定要部分培养。所谓的部分培养,是去博物馆的时候介绍一下各种中国相关的藏品,或者睡觉前讲一两个成语故事之类的,使其对中国的了解一定要比一般白人孩子多一点就够了。
  4.对汉语的应用。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孩子可以不喜欢说,但是必须会说。中国的影响越来越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学会汉语,将来在学习就业之中会带来巨大的优势。双语也可以使孩子在选择朋友圈上拥有更大的灵活性。当然,本地语言比如英语的优先级要更高,学好本地语言是第一要素。
  这么看来,我似乎对孩子变成“香蕉人”没有太多的牴触,其实不然。我想让孩子对自己身份的认同,是“我是美国(or其他)人,但我也是华人”。肤色带来的标签不是做一个“精神白人”就可以解决的,华人本身的认同感也并非可有可无。
  我希望我的孩子,若从小生在在西方国家,有着和当地人一样的生活习惯,说着一样口音的当地语言。但是与此同时,能够说一口还算可以的中文,使其能够和中国人交流;可以在与小伙伴们去中日餐馆的时候,熟练的使用筷子;能对中国一些文化比如四大名著有所耳闻,使其能在小伙伴们面前吹吹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永远不要让他因为自己的肤色和族裔产生自卑,而是要让他对此感到骄傲。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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