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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在非洲最成功的中国人:不想再回中国ɿ

时间:2013-07-19 00:00来源: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New Zealand 点击: N

  史海生,天津人,生於1963年。他2010年底来到尼日利亚拉各斯,经营拉各斯港有3个泊位的TICT码头,两年时间里占有了拉各斯港35%的份额%。

  赵柳卿,50岁,江苏徐州人,依然单身。她从俄罗斯辗转到尼日利亚已经10年了,成功的开设了DuDu饮料厂。

  车明刚,青岛人,30岁,海信集团高级经理,2007年来到拉各斯。车明刚在今年的大年初一被绑架後,依然选择留在尼日利亚,他认为这里充满了机会。

  一走出拉各斯机场,扑面而来的便是各种杂乱无章的廉价的颜色,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穿着艳丽的人群穿梭在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路上挤满了陈旧破烂的黄色小面的,中间夹杂着不少豪华轿车,车里坐着手持AK47的保镖……噪音污染、交通堵塞、走鬼汹涌,一切都像极了上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伊始的广州。
  拉各斯州和广东省是“友好省州”,它是尼日利亚的故都,也是其商业中枢,有2000万人口,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与此同时,它的公共基础设施严重匮乏,尤其是电力供给,每家每户都靠柴油发电机发电,哪怕是权贵富豪,工厂、港口更是如此。
  天津人史海生今年50岁,2010年被香港招商局派到这里,与一家法国公司经营拉各斯港的TICT码头。两年时间,他将这个落後破烂、没有专业设备的码头,打造成庭坎岛第一家专业码头,生产能力提升了35%。跟之前大多外国人走进非洲不一样,他们注重培养当地高级员工,将优秀员工送到深圳培训。这里本地员工有五百多人,工资超过尼日利亚平均水平,“外国人一共只有8个,3个中国人”,而间接受益的有1800人。在这个码头,有公共食堂、医疗卫生所,员工持工作证就可以享受很优惠的服务,这样的待遇在其他码头是没有的,这也间接逼迫其他码头不得不提升设备水平和员工待遇。
  史海生感慨,在中国,由於恶性竞争,港口都求着船东,“在拉各斯是反过来的”,而这里的利润比中国许多着名大港口都高。
  史海生很享受这里的生活,他住在拉各斯富人区,香蕉岛,两百多平米的豪宅公寓,正对着几内亚湾的无敌海景。这个岛上重兵把守,里面住满尼日利亚的权贵富豪。每逢周日,史海生会和本地上流社会的富贾们一起打高尔夫。
  史海生的生活,只是在非洲经商成功的中国人的代表。他们最为自豪的是,在欧美,再成功的华人,也不过是餐馆老板,永远无法进入主流经济领域,而在非洲则完全不同。尽管如此,每当中国国内——如广州这样的城市——严查非洲人的时候,远在尼日利亚的华人也会受到当地移民局的刁难。
  历史上,华人大规模来尼日利亚有4次浪潮:第一次是在1959年,从香港来的商人,主要做陶瓷和纺织生意;第二次是1980年代初期,因为中国援外项目,中国土木工程集团和中地海外建设集团派来大批工程人员,修建铁路、桥梁、打井送水等;第三次是1990年代後半期,由於小商品经济发达,大量浙江人、福建人、广东人来到这里,做衣服鞋帽等轻工产品生意;第四次是在本世纪初,目前仅在拉各斯州注册的华人企业就有四百多家。
  36岁的倪梦晓是温州乐清人,10年前在北京秀水街倒卖山寨名牌,生意不景气,遇到一个朋友,得知尼日利亚生意特别好做,於是来到这里。起初批发女鞋,3年後尼日利亚政府为扶持本土产业,严禁女鞋进口,於是他在当地开了女鞋厂和男鞋厂,接着又开了造纸厂和农常如今,农场成了他的命根子,“我出身农民,更喜欢庄稼。”
  他的农场占地180亩,只种中国蔬菜和水果,光是供应当地华人就供不应求。这里阳光、雨水充沛,荔枝、龙眼、杨桃、山竹、枇杷等长得特别好,两年前他试种火龙果成功,非洲人特别喜欢。他准备再买3000到5000亩土地,拓展畜牧、果汁加工、农家乐、旅游、网购等相关产业。
  倪梦晓得过几次疟疾,“全靠自己,吃几片药就好了,中国人还怕这个?”但就在两年前,他姐夫,在搭建厂房时不慎摔下来,由於当地医疗条件恶劣,得不到及时抢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夫慢慢死去。
  在拉各斯,邢医生是中国人中的“名人”,当地80%的华人都会来找她  看玻她是湖北黄冈人,今年29岁,从湖北咸宁医学院毕业後找不到工作。2007年来到尼日利亚,起初做抗生素生意,後来开起了医院。
  她开着一辆奔驰大越野,把我们拉到一个住满中国人的大院子里,全是做贸易的和中资机构的员工。她的诊所就在一楼,60平方,隔成4间,诊疗室、药房、输液室、有两张床位的住院室。
  诊疗室的墙上,贴着一封来自中国驻拉各斯领事馆的表扬信。6月的一天,在距离拉各斯600多公里远,在贝宁城以北的一个中资承建水泥厂工地,57名中国工人突发疟疾和伤寒,邢医生主动参加总领馆组织的救援小组,驱车10多个小时赶去救治。
  “许多国内大企业在这里的员工都是我们在看。熟人介绍才会给外国人看病,免得惹麻烦。有个病人比较严重,我们这里没法做试检,只能叫他去俄罗斯人的医院,但是半路上就没了。”邢医生曾亲眼看着一个中土的年轻人得胰腺炎死了,另一个年轻人得阑尾炎手术感染死了,这些都是容易治癒的病,但都没得到及时检测。她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搞一个大点的检测机构,目前整个尼日利亚都没有。
  在尼日利亚,威胁中国人生命的不仅是疾病,还有绑架。
  车明刚,青岛人,30岁,海信集团高级经理,2007年来到拉各斯。今年农历大年初一晚,在客户家谈完生意,与同事开车回住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两辆车夹停,几个黑人持枪将他们挟持。同事被放回去拿赎金。他被蒙眼绑架到一个小黑屋里,等待赎金。一个星期後,赎金到达,他被释放。事後他才知道,赎金被负责谈判的中间人吃掉了大半,绑匪只拿到了一小部分。车明刚自此更加信任总领馆发来的安全提醒,变得更加谨慎,晚上一般不出门,回忆起那一个星期的不堪经历,他说自己能坚持下来全靠对家人的想念。
  50岁的徐州人赵柳卿是DuDu饮料厂老板,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习惯:早7点开车到工厂,晚10点独自开车回住所。她的厂内每天都停满了货车,等待拉运饮料。
  她来尼日利亚10年,说在这里办事很黑。她曾委托当地电力局的一个工作人员帮她交电费,一年後发现电力局电脑中压根没有她的交费记录,但所有的盖章票据都是真的。她想追回这笔钱,却被威胁要关掉她的厂。
  赵柳卿说比起个别国人的黑,这真不算什麽。她曾以200万高薪在国内聘请了一个代理人,帮她从国内进口机器设备和原材料,後来偶然发现,机器都是二手翻新的,原材料价格比其他地方都贵,两年间她被黑了四千多万人民币。经过这次教训,她每个月都飞到国内,亲自采购。
  她至今单身,说耽误了找对象。我问她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家会不会害怕,她说来尼日利亚之前在俄罗斯待了7年,比起那里,这里治安好多了。
  6月29日,在中国举办的全球智库峰会论坛上,非盟前主席让‧平对媒体说:“非洲将会在2015年成为最大的新兴市常”我们这次非洲之行所见所闻似乎都在印证着这一点。
  “你还会回到中国生活吗?”我问赵柳卿。
  “我不会再回去了!”

  (本文选自南方人物周刊)
(责任编辑:新西兰 XinXi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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